“好在现在发现还来得及,大家都不要担心了,”詹雪峰安抚了一阵,让他们都散了,至于厉加富做的那些见不的人的事情一字都没提,好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清晨的李家墩儿像平时一样热闹起来,只是有几户人家发现自家的孩子没回来,纷纷聚在了一起商量去哪里找人。
八点钟的样子,镇上保卫所的保卫到了李家墩儿,将家里孩子不见的人家聚在了一起,说了原因,“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居然偷东西?每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成样子,你们不教育,我们替你教育,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差不多老实了。”
之前那些小伙子就打了李平,家里人虽然过意不去,也没办法,毕竟孩子大了约束不住了。
“是该抓,再不抓,我们的家都要给败过了。”
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保卫完成任务就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詹雪峰就催着林小慧和李茂他们先回平头县。
因为厉加勤不在,林老根一并跟着过去了。
离开前,林小慧和詹雪峰说道,“如果有加勤的消息,你打电话给我。”
“放心吧,嫂子,”詹雪峰立正敬礼,“我相信老大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林小慧点了点头,跟上林小丽他们。
詹雪峰看着他们离开,赶到了已经没人多时的厉家去了。
夜幕拉开,厉加富猪圈旁边的稻草堆里醒了过来,他浑身不舒服,犹如千万虫蚁在啃噬着他的骨头,勉强站起来,差点又跌了回去。
摸遍全身找不到一根他想要的香烟,面上犹如死了般痛苦。
站了许久,踉踉跄跄地朝着镇上走去。
他站在胜利街和富民路的交叉路口,分不清东西南北,直到有人出现,将他直接架走。
黑暗的屋子里,他被扔了进来,人立刻蜷缩成了一团。
暗处,几个人交流了一阵后,冷眼望了过来。
“拓哥问你,我们的货是不是都没了?”有人说了句厉加富听懂的话。
“拓哥,给我烟,给我,”厉加富爬着走到了拓哥的面前,扒着他的衣裤要站起来。
然后,叫拓哥的男人推掉他的手,又朝身边的人说两句。
“拓哥知道老人亭那边的货已经全部没有了,那么多的货都毁在你的手里,你要怎么补偿拓哥?”翻译者翻不出拓哥的语气,可意思却很清楚。
“我……我以死谢罪,拓哥,我帮你卖很多很多的烟,很多很多的女人,很多很多的……”厉加富眼泪鼻涕留在了一起,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扭曲着,像蛆虫。
拓哥说了一通,哼了一声就走掉了。
翻译蹲下来,拍了拍厉加富的脸,说道,“你小子运气好,刚好有一群女人来了。”
然后丢下了一根烟,起身离开了。
抽了烟的厉加富恢复了精神,回想整件事情,浑身打了个激灵,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他已经能嗅到整件事情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拓哥是他流浪南方的时候遇到的,给他钱给他女人,再让他做事情,一步步地让他心甘情愿用命搏命地做事情,就算现在他没完成任务,拓哥也依然重用他,他一定回报拓哥。
屋子外头,黑眸望着拓哥和翻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