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姐,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屋里有些闷,你能扶我到外边走走吗?”
阿凌笑道:“当然可以。”
白缃缃掀开被子下床,阿凌走过来扶住她。
别墅很大很奢华,比她家要好太多,还带一个花园,那花园看来也是经过精心打理的,繁花盛开,姹紫嫣红,漂亮极了。
白缃缃随手摘了一朵白牡丹,放在鼻尖清嗅:“好香啊。”
阿凌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将花别在耳侧,白缃缃扭头笑道:“阿凌姐,好看吗?”
白牡丹清雅芬芳,将少女一张娃娃脸映衬的多了几分清丽,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娇俏可人。
阿凌笑了笑:“好看。”
白缃缃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这时目光一转,大门外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快步走进来,一米八的个子,温和含笑的眉目,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继而视线一转,落在少女耳侧那朵白牡丹上,眼底笑意深了些。
男人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白缃缃有些受宠若惊,直到男人走远,白缃缃才问道:“阿凌姐,他是谁啊?”
阿凌语气有些淡,“他是傅先生,裴爷的助理。”
白缃缃撇了撇嘴,原来只是个助理啊。
在这里住了五天,却一次都没见过那个裴爷,她都有些气馁了,平时这个女人又看的紧,她不敢随意乱跑,眼看伤就要好全,到时被送回家,她哪儿还有机会。
他的助理在,那裴轻寒也一定在。
眼珠子转了转,她计上心来。
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白缃缃说累了,阿凌又扶着她回房间。
进房间前白缃缃仔细打量了一眼别墅的格局,锁定一间房。
“阿凌姐,我有点口渴了,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阿凌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阿凌之前交代过白缃缃不能乱跑,她以为这个女孩听进去了,也就没耳提面命。
阿凌一走,白缃缃眼底露出一抹得意,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从包里掏出化妆品,正要往脸上抹,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她现在是病人,表现的越可怜,越能博得对方的同情心,毕竟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拉开房间门走出来,犹豫了一下,她抬步走到对面一间紧闭的房门前。
正想要敲门,里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敲门的手一顿,白缃缃耳朵贴在门上。
“行,宁子洹那边交给我去办,这孙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才行。”
想到什么,傅白抬眸看了眼站在窗前的身影,长身玉立,修长松润。
“老大,那个女孩你要怎么处理?要我说,那女孩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关键是年轻啊,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干脆以身相许得了。”语气玩笑的成分居多。
白缃缃哼了一声,她长的怎么不好看了?这男人眼瞎。
她心底忽然涌上一抹期待,他会怎么回答?
“小白。”男人淡淡开口,金声玉润,又不失男人的磁性,让白缃缃心神一动。
“我这些年来经常做一个梦。”
“梦到一个看不到脸的女孩子和一只蝴蝶。”傅白翻了个白眼:“我都听你说几百遍了。”
“我觉得,她的那双眼睛似曾相识。”男人语气有些追忆。
傅白愣了愣,“你别告诉我,这个女孩就是你梦里的人。”
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行了行了,搞得越来越邪乎了,真有感觉就留在身边,反正你这些年连个女人都没有,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gay,让我睡觉都不踏实,这下子好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
裴轻寒抬头捏了捏眉心,脑海里一张模糊的脸一闪而逝,快的抓也抓不住。
“又头疼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说着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个药瓶,打开倒出一粒,又倒了杯开水递给他:“都十年了,这个毛病总也不见好,还有你的眼,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否则我看你离瞎也不远了。”
他还是听月生说的,裴轻寒十年前有一次受了重伤,全身多处挫伤,脑部遭到重击形成淤块,造成部分记忆缺失,最严重的是双眼,差点瞎了,虽然后来治好了,也落下了后遗症,比如视力减弱,在能见度低的情况下就相当于瞎子一个,所以他晚上从来不关灯,解决办法就是换眼角膜,但截至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
裴轻寒接过来,正要往嘴里放,忽然扭头,眸光一凛:“谁?”
傅白眼眸一紧,一手摸上后腰,抬步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是月生那张黑炭脸,不忿的说道:“还想把我当贼抓起来啊。”
傅白松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么大吨位走路也不出声。”
话落打量了眼他吊着的手臂,笑道:“不好好养伤,来这儿干什么?”
月生推开他,大步朝裴轻寒走去,根本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气的傅白咬牙切齿,好你个黑狗熊……
白缃缃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