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再见。”白缃缃朝他摆了摆手。
裴轻寒淡淡点了点头:“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白缃缃笑容立即灿烂了起来,在夜色里熠熠生光,裴轻寒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双手搁在膝上。
傅白朝白缃缃笑了笑:“恭喜白小姐。”
一句话让白缃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傅白挑了挑眉,转身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消逝在夜色中。
白缃缃暗暗握了握拳,激动的想要狂跳。
虽然裴轻寒还是面色淡淡的,不过比之前有进步了,最起码不抗拒她的靠近,假以时日,她一步一步夺去他的心,他便再也离不开她。
想到什么,她快步转身回了别墅,眼眸一转,她看向走在斜后方的少年。
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她认得,正是姑姑的儿子白熙,感受到目光,那少年抬眸看了过来,挑眉对她轻轻笑了笑。
虽然笑容显得很是无害,却不知为何,让白缃缃有些胆颤心惊的。
她认得这个少年,是宁家三少,也是现在的宁家当家人,她姑姑情人的侄子,更是那晚在酒吧里要置裴轻寒于死地的人。
裴轻寒的敌人,就是她的敌人。
轻哼了一声,她转身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宁子洹薄唇微勾,脚步散漫,晃悠悠朝客厅走去。
顾春容看到他就没好脸色,顾忌到他的身份也不敢说重话,宁子洹也不搭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白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等着宁清林办完事儿出来。
顾春容骂骂咧咧的:“这死丫头,什么男人都往家里带,是几百年没见过男人,都要火烧屁股了还和男人滚床单呢……。”
白伦皱了皱眉,顾忌的看了眼宁子洹,厉声道:“瞎说什么呢,给我安静点儿,别被人看了笑话去。”
“我有什么笑话可看,我看是你妹妹才让人笑掉大牙,离个婚还要搞的全世界都知道,她以为她是谁,把我们白家的面子都丢光了,裴先生看到会怎么想我们白家,怎么看缃缃?”
宁子洹勾了勾唇,睁开眼看了眼顾春容,那眼底的嘲讽看的顾春容心底“咯噔”一跳,下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楼上的房间内,一张大床上。
两人相拥着,轻声细语的说话,气氛很是温馨。
十年的别离,仿佛一招诉尽相思和苦楚。
白苒缩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眼泪滚滚而落:“我真的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样一天,清林,我是在做梦吗?”
宁清林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双眼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不是梦。”
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感受到了吗?我火热的心跳,永远只为你而跳动。”
白苒再也忍受不了,勾着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脑袋,吻上了他的唇。
绵长又火热的吻,如同烈火般,将两人都燃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已坦诚相待,宁清林忽然停了下来,给她拉好衣服,手指摩挲着她潮红的脸颊,微笑道:“留到我们新婚那晚,好吗?”
白苒点头,脑袋往他怀里缩:“好……。”
宁清林笑了笑,抱着她叹息了一声。
白苒抿了抿唇,感受到他身下的不正常,眸光微黯,“这十年……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过十年苦行僧的生活,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即使真的有女人不也很正常吗?即使心底有些酸涩,却拼命告诉自己,她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又凭什么去要求他为她守身如玉?
宁清林笑着抓住她的手,“它永远只属于你。”
白苒被烫的下意识缩回手,却被宁清林大力抓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我爱你,苒苒,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让我有这种原始的冲动,我只爱你……。”他说着又意乱情迷起来。
白苒泪盈于睫,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痴情的男人,再也不要负他了,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清林,你不想在这里,让我帮你解决吧。”她柔媚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缓缓直起身来。
宁清林眸光微缩:“苒苒……你……。”
“唔……。”他闷哼一声,身子瞬间就酥麻了。
“专心点。”
窗外是如火如荼的宴会,而在卧室内,却是一片火热暧昧。
白苒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哪里是宁清林这种纯情男能比的,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
宁清林手指轻抚她的脊背:“苒苒,我好开心。”
白苒缓缓勾唇,抱紧了他。
“宴会还在继续,咱们却在这里,不如咱们下去看看吧。”宁清林到底有些不放心。
白苒动了动身子。“不去,反正有我哥和我嫂子照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我只想和你待着,哪里都不去。”
宁清林抚着她光滑的肩头,无奈道:“好好,我们哪里都不去。”
想到什么,他说道:“你如果在家里住着不方便,不如搬到我那里吧,学校给我分配的房子,虽然小了点,但住咱们一家三口是没问题的,我在国外这些年也有些积蓄,我们再另外买一套房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