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手暖乎乎的,阿芸笑道:“我们阿贞真乖,怪不得小姐那么喜欢你,连我也喜欢的不得了呢。”
阿贞露出一个乖巧腼腆的笑容,洗干净的脸庞透着一股鲜花般的芬芳和青涩。
看到晏颂的身影,阿芸立刻松开慕容贞的手,快步走过去。
“小姐。”
云涯看着阿芸被冻红的鼻头,无奈道:“你傻不傻,不会带着阿贞去房间等着?”
阿芸嘿嘿笑道:“不亲眼看到小姐,心底总是不踏实。”
云涯从晏颂怀里跳下来,走过去拉住阿贞的手,阿贞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我哥哥有没有出事?”
云涯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放心吧,你哥哥没事,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阿贞抿着唇甜甜笑了,这是云涯遇到她之后笑的最真的一次。
云涯牵着她往宾馆里走,阿芸开了两个房间,云涯晏颂一间,阿芸阿贞一间,进房间之前,阿贞笑着对云涯挥挥手:“姐姐晚安。”
看着她露出孩子天真纯洁的笑容,蹦蹦跳跳走了进去,云涯摇头失笑。
刚进房间,晏颂揽着她的腰就将她抵在了门板上,云涯呼吸骤紧,下一刻他已寻了唇吻了上来,云涯有一开始的惊怔过后,双手主动揽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回应。
半个小时后——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云涯走到窗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长话短说。
让常叔派人来平元,一是保护照顾好四个孩子,等人康复后让常叔把人带回去,慕容诛和赵卓都是好苗子,好好培养将来可堪大用。
二是让常叔调查慕容兄妹俩和越菘蓝的身世,慕容贞身上有哈伦宝藏的玉坠,他应该就是哈伦后裔的另一个分支,现在集齐了三枚玉佩,还剩下最后一枚……
也许从慕容兄妹俩的身世上,能查到剩下一枚玉佩的下落。
云涯并不着急,其实这个宝藏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且云姝说的话掺了水分,这个宝藏究竟是真是假,现在还没定论,但是她有预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越菘蓝的哥哥越以安究竟是什么身份,越菘蓝为什么会遭到追杀,这些云涯都必须弄清楚,否则把这个孩子留下,不定会招来什么祸患,她跟越以安也算有交情,保护他的弟弟,也算她为朋友做点事情。
常叔一一答应下来,云涯听到水声停了,慌忙挂了电话。
云涯扭头,差点被眼前的美色惊爆眼球。
男人腰部只裹着浴巾,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宽肩窄腰,蜂腰长腿,身材好到爆表,尤其是那胸肌,八块完美的腹肌……在浴巾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令人血脉喷张……
云涯擦了擦鼻子,怎么感觉流鼻血了?
晏颂迈着大长腿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身上有着很好闻的皂角清香,充盈了鼻尖,男人笑着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瞅你花痴的样子,也不擦擦嘴角的口水。”
云涯下意识去擦嘴角,后来才发现被耍了,不由得狠狠瞪了眼他,伸手就去推他的胸膛,那胸肌坚硬的跟铁似得,纹丝不动。
男人闷笑起来,胸腔震动,震的云涯手掌发麻,赶紧把手缩回来,耳边听得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一声声撩拨着她的心扉。
“既然喜欢,那就看个够。”说着抓住云涯的手,不由分说就往他胸膛摸去,云涯想抽回来,却发现他握的那么紧,不由得把小手攥成拳头,狠狠的一拳垂下去,谁知却把她的手给砸疼了。
这咋练的,比铁都硬。
晏颂眉梢微挑:“疼吗?我给你吹吹。”话落捉住云涯的手放在唇边仔细吹着,眉目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隽秀般的温柔,云涯看的心尖发颤。
云涯想到什么,忽然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纱布已经湿了,混着血缠在胳膊上,不由得大惊失色:“伤口不能沾水,会发炎的。”
晏颂无所谓的笑笑:“不是有你这个大医生在吗?这点伤算什么?”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在医院我忙昏头了,竟然忘了给你包扎一下,你怎么也不提醒我。”眼看云涯急的跟无头苍蝇似得,不由得觉得好笑,心底某个地方软成了一片。
云涯本来准备让阿芸下去买药,但阿芸照顾着阿贞,披上大衣准备自己去买,被晏颂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干什么去?”
“买药啊,伤口不尽快处理会发炎,你不能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晏颂忽然把她抱怀里,云涯惊了一跳,伸手就去推他,“你干什么?”
晏颂搂紧她,在她耳边柔声道:“等着,我让人把药送上来。”
云涯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被晏颂压到床上,直接封住了口齿。
——
“叮铃铃……”门铃声忽然响起,云涯瞪了眼身边的男人,就要起身去开门,晏颂先她一步起身,“我去。”
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云涯没来得及细想,裹着被子将自己卷起来,从远处看就像个蚕蛹。
晏颂接过药,二话不说就把门合上了,男人站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想到刚才看到的从门缝的镜子里反射出来的画面,贼笑了一声。
床上躺着一个人。
是谁还用想吗?
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还是在宾馆这种想入非非的地方,让人想不想歪都难啊……
想到这里,哼着歌转身离开,老大稳了,他们哥几个还都是单身汪,想想真是忧桑。
云涯接过药,也没问来人是谁,给他伤口清洗,酒精抹上去,晏颂“嘶”了一声,听起来就很疼,云涯手一抖,“晏哥哥,很疼吗?”
晏颂笑笑:“不疼。”
“那我轻点。”伤口都已经被水泡的泛白了,还说没事,他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