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连连点头,紫鹃跟鹦哥本是贾府的家生子,心里很不甘愿,面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
王嬷嬷冷眼瞥她二人,斥道,“你们两个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老太太若问起来,我自去回她!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走人,快着点!”
紫鹃跟鹦哥这才知道不好,连忙跪下哀求。
“你两还有脸求我!若不是你们整日在姑娘耳边念宝玉的好,姑娘会跟他那般亲近?亲近到连男女大防都忘了!你们是故意的吧,啊?好叫姑娘失了名节,不得不嫁给宝玉那下作东西。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凭他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性子窝囊懦弱下流无耻,他也配的上姑娘这般冰清玉洁的人儿?做他娘的黄粱美梦!”王嬷嬷越说越气性大,拿起扫帚追打两人。
两人无法,只得匆匆收拾东西回正院。
雪雁把她们没带走的小玩意全拿去烧了,盯着跳跃的火光,忧心忡忡开口,“嬷嬷,她们若是回去禀了老太太,老太太为保宝玉,恐不会让咱把信寄出去,甚者,还会把咱们都软禁起来。”
“嗐,大个事儿!”王嬷嬷摆手嗤笑,“现如今的贾府可不是她的天下了。明儿个我写了信就去求环三爷,让他帮忙寄出去。”
雪雁大松口气,嘻嘻笑了,“还是嬷嬷聪明!环三爷出手,谁敢拦阻,活腻歪了不是!不过听说三爷爱财,咱们恐怕要出点血。”
“爱财好,爱财的男人将来必定能攒下份家业,总比贾宝玉那贪花好色的出息无数倍!我记得咱库房里有个紫檀嵌玉石花图炕屏,是个难得的好东西,明儿稍给环三爷。”王嬷嬷当即拍板。
贾府闹得翻天覆地,五王爷回去后也没消停,把摆膳的仆役全都轰走,自个儿摸着自个儿的脖子傻笑。
稽延就闹不明白了,脑袋差点被人削掉,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两人兀自想着心事,门外婀婀娜娜走进容貌秀丽,身段纤细的少年,趴伏在五王爷大腿上,仰着小脸娇滴滴开口,“王爷,听下人说你又不好好吃饭?这怎么成呢?好歹用点吧,来,我伺候你。”说着拉住男人宽厚的大掌,贴在自己脸颊上磨蹭。
五王爷打了个冷战,巴掌将他扇飞,斥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说个字眨眨眼,说句话喘口气成么?你得了什么病,快死了么?本王让大夫给你治治?”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也是关心你啊!”少年侧躺在地上,捂着脸哽咽。
“操,你哭什么哭?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五王爷越发火大。环儿就从来不哭,脸上时时带着笑,殷红的唇角勾出个邪气的弧度,叫人看了心痒,继而心情大悦;环儿无论是走路还是坐卧,也从来没个正形,可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