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就像那副艳丽的画作,极致美丽却又极致危险,叫人想远离却又忍不住靠近,哪怕知晓靠近的结果也许是死亡。
五王爷见他转瞬便脱得一丝不挂,口里干渴的厉害,直想含住他唇瓣,吸出清甜的津液好消解身心的火热,待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非情公子才堪堪回神,忙扯掉绯红的窗幔裹住他下半身。
不裹还好,这一裹,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半露股沟的挺翘臀部、延伸入纱幔的人鱼线……更把少年惑人的风情推向至极。
不仅五王爷欲火焚身,连清冷的非情公子都有些脸红,尴尬的撇开头去。
贾环却全无所觉,将窗幔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趴伏在软榻上,曼声开口,“我问了许多人,都说刺不出这样的画。听说你是京中最优秀的刺青师,不要有负盛名才好。”
“在下勉力一试。”非情公子再自负,这回也不敢打包票,略一躬身便开始专心致志的调颜料。
五王爷走到软榻边紧挨着少年落座,指尖隔着空气在他光滑白皙的背部游弋,从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到挺直的脊梁骨,然后是下陷的腰窝,再到挺翘圆润的臀瓣,最后停留在若隐若现的股沟处,面上露出痴迷挣扎的神色。
好想浑身上下摸个遍,然后把他压倒,解开窗幔掰开臀缝,从背后狠狠撞入他身体,让他由内而外都散发出自己的气味!
这样想着,小兄弟迅速直立,坚硬如铁。
贾环解开碍事的发冠,令发丝自然垂落,侧过身单手支腮,观摩非情公子调试颜料,眼角余光瞥见五王爷暴突的裤裆,伸出脚轻踹过去,语气慵懒,“别动不动就发情成么?”
“我忍不住!”五王爷立即握住他光裸的脚,置于掌心细细把玩,红着眼睛哀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脱光了衣服躺在软榻上,却一口也吃不着,你好歹体谅体谅我痛不欲生的心情。”
非情公子刚调好的一罐颜料差点打翻,心里暗忖:这人真是传说中那个霸道邪肆、手段狠辣的五王爷?怎说话的语气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贾环早习惯了他不正经的风格,翻了个白眼没搭腔。
五王爷得寸进尺,从脚掌摸上脚踝,又摸上大腿,见少年挑眉瞥过来,忙收起爪子,腆着脸笑,“要不,让他来画,画完立马滚出去,我来帮你刺?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也会刺青,而且技艺非凡。”边说边脱了上衣,露出宽肩窄腰,肌肉勃发的完美倒三角身材,转过去,让少年欣赏一副由深深浅浅的墨色线条勾勒而成的刺青,介绍道,“这是混沌,上古十大凶兽之一。是我自己描画的图案并自己刺上去的,威不威武,霸不霸气?”
凶悍之气扑面而来,果然是一副形神兼备的好画,与青年的气质相得益彰。贾环点头表示同意,而后一脚将他踹开,嗤笑道,“你手那么长,竟能刺到背后去?现在就刺一个给我看看。”
五王爷硬着头皮拿起针,扭着手臂往后刺,差点没弄折骨头,那副囧样看得贾环哈哈大笑,素来苍白的脸颊都浮起两团健康的红晕。
五王爷爱得不行,放下针专心看他笑颜,等他笑够了立马奉上热茶,又往火盆里添炭,语气格外讨好,“其实我不会刺,就想逗你笑一笑。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叫我的心狂跳不止,再跳下去都快化成一滩水儿了。不信你摸摸。”话落硬扯住少年的手往他光裸的胸膛摸去。
不但揩别人油,还强迫别人揩自己油,真是一朵奇葩。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偏偏很得贾环喜爱,且分明身居高位,却任由自己磋磨,贾环实在对他讨厌不起来,轻踹他一脚笑骂,“一边儿去,说来说去就这几句,腻不腻味?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看中的美人要么主动攀附,要么直接抢过来,五王爷哪里会讨好人,立马反省道,“那我回去再琢磨几句新的。我有几个军师,肚子里很有些墨水,回去立马叫他们写,多多的写,保证每天不带重样!”
贾环又被他逗得大笑不止。
五王爷取来一条毛毯,细细替他盖好,心满意足的凝视他。
非情公子一边调试颜料一边摇头暗叹:传言非虚,五王爷果然栽了!遇上一个更邪气更霸道的,不栽才怪。
81八一
非情公子果然才情斐然,贾环略指点一二便习得精髓,反复在纸上描摹几遍也就差不离,再绘到背上已与原作一般无二。
贾环从铜镜里细细观看,片刻后满意的点头,“刺吧。”
“因颜料里掺入了不致褪色的药物,所以刺入肌肤的时候会非常疼痛,还请公子忍耐。再者,这幅图案十分复杂,敢问公子是分几天刺完还是一次性刺完?一般人,恐无法忍受长达三四个时辰的剧痛。”非情公子坦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