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我并非有意瞒着你,我只是不想你有危险。”
“所以呢?我为何在此,而不是京城内?我这叫一点危险都没有吗?”
“对不起,阿辞,都是我的错。”
萧凌宴伸出手,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盛九辞擦了擦眼泪,语气决绝:“你不告诉我那些事,那些计划,我不怪你。那么现在,或者以后,我出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
“什么?阿辞,你说什么?”
萧凌宴猛然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盛九辞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拿起自己的竹篮就走。
玉姝和红袖见状也赶紧跟上去。
萧凌宴转过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心痛万分。
“阿辞。”
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听她的话冰冷且清晰地传过来。
“别跟着我。”
他猛然止住了脚步,无措地站在原地,像一个被人训斥做错事的孩子。
直至那抹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萧凌宴才捂着胸口缓缓坐在花海中。
回去的路上,玉姝和红袖互相使眼色,但两个人都不敢开口。
盛九辞握紧了竹篮,停住了脚步:“你们想问什么,说吧。”
红袖壮着胆子开口:“那个,你是和摄政王决裂了吗?”
“没有,让他长长记性。”盛九辞道。
“可你刚刚说那个话,好像和决裂没什么区别,我还以为你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会抱在一起亲个半天呢。”
“我是生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能和他一起面对这些事?我甚至还能帮他,非要把我置之度外,我这些日子殚精竭虑,吃不好睡不好,他连个消息都没有。”
越说越气,盛九辞皱着眉:“我今天晚上要做十个菜,让他看着我吃,气死我了。”
言罢,她扭头就走。
红袖咋舌。
“你家小姐生气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本来ᴊsɢ就是摄政王的错。”玉姝撇嘴。
“你还是去告诉摄政王一声,让他去小院里等着,别让他一个人在花海待着了。”
“为什么要去告诉他?”玉姝不解。
“九辞都说了,让他看着,他不去,气谁?”
玉姝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匆匆转身回花海。
花海中央,萧凌宴落寞地坐在那。
无家可归,属实可怜。
玉姝见了也觉得他有些可怜,但一想起盛九辞这几日的生不如死,便觉得这点可怜根本不算什么。
“王爷。”
身后响起玉姝的声音,萧凌宴僵硬地扭过头。
“您还是快点回去吧,晚了的话,可就赶不上晚膳了。”
萧凌宴闻言,眸子陡然一亮。
他站起身,眼睛里都有了光。
“晚膳?”
他就说,阿辞怎么会不要他。
她还是关心他的,这就来找他一起用晚膳了。
“王爷快些吧。”
玉姝把话带到,转身便走了。
萧凌宴由悲转喜,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赶紧跟了上去。
他还以为盛九辞是叫他回去吃饭的。
可到了小院之后,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苏锦延使唤他四处干活,不是捡柴火就是劈柴,再不就是生火。
都是他以前不怎么做过的事。
弄的一身狼狈,脸上也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