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符青:“陛下,他都没露脸,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符青只拍到了时星的正面,陆律背对着镜头,只有个背影。
“形体,走路姿态,发色。”
符青闻言用军中技巧辨认了下,好吧,确实符合。
但是只见一面,就能记起这么早的事儿,符青还是被池曜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所折服。
思考片刻,池曜道,“调查下吧,明天把他近两年的行踪还有动态发给我。”
“好的。”
回了房间,时星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刷星网。
池曜瞥了一眼,是军队内部通讯号,医疗师们专设的论坛,时星在看医疗相关的一些帖子。
洗漱后出来,时星还在刷,池曜把投影屏拨开,打趣道,“晚上看这么小的字,头就不疼了?”
重复了下午时星看报表时的话语。
只不语境中的数字被替换成了文字。
“殿下……”
时星打了个哈欠,是看得有点倦了。
池曜手点在关闭的按钮上,看向时星,时星点头,池曜将投影屏关闭,顺手取下了时星的通讯器和自己的一并丢床头,“休息下,也不嫌累。”
“我想多看看。”时星嘀咕。
池曜却心知肚明,“准备给我治疗了?”
时星一个激灵,醒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困顿着,陡然一刺激,也没有完全醒,就这样不可思议看着池曜,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呆呆的怪可爱。
池曜有点不厚道地喜欢这样简单的时星。
“收收眼睛,现在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一切了。”
时星:“……”
时星闷闷,“殿下,你诈我!”
池曜否认,“顺口一问,这么点儿事,犯不着。”
好吧,顺嘴一问也被问出了底细,时星不想说话了。
池曜上床,去捏时星脸,时星把头砸他身上,两个人闹腾一阵,又好了。
时星叹气,“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池曜不理解,“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瞒的,顺理成章的事。”
时星想了想,觉得也对,又叹气。
叹得池曜好笑。
时星瘫床上,认命,“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话问到了点子上。
垂目一霎,话茬都递到了嘴边,池曜自然接了,“怎么没有。”
“据说你同学下午找来了。”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三句话,其实讲的是一个事,分成三句,只因句句都点到为止,格外克制。
池曜并没有强迫时星一定要说。
时星感受到了被尊重。
望着天花板出神一阵,时星道:“你很想知道吗?”
下一瞬坐起了身,喃喃,“殿下,我很久没做噩梦了吧。”
疑问句式,却是陈述语气。
时星确实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他们都知道。
缓缓,时星看向池曜。
池曜还是老回答,“如果你想讲的话。”
时星:“我……并不抗拒,可有可无吧。”
“但理智上不想讲,和这件事本身无关,我……”时星倾身,往前挪了挪,坐到池曜面前,神色乖顺,不设防道,“我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我和你的时间,都没必要让这种事占据。”
这是真的。
回到寝居,时星还以为事后自己会想一下,但事实上并没有,打开林业局的报告后,他就迷失在数字里了,最近又在和尔雅商议治疗时间,练习自己的第二天赋,满心满眼都算着给池曜治疗一事,池曜晚上要是不提这么一句……他压根想不到。
“而且我也打过他,算是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