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璟见秦翡盯着窗台那盆花有些出神,把书本放在办公桌上,沉步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胸膛几乎贴着她后背,说:“喜欢这种花?”
秦翡转过身,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眸色暗了暗:“不喜欢。”
她不是不喜欢忘忧兰,是不喜欢花!
因为……她对花粉过敏!
这一点,白琰璟并不知情。
也是,一个从未爱过她的男人,又怎会费心思了解她的喜好?
忘忧兰花色是妖艳的血色,花香浓郁迷人,比寻常花儿要浓烈许多,花开最盛时期,甚至有些刺鼻。
上辈子,因着白琰璟喜欢忘忧兰,所以,她喜他所喜,在婚房的小花园专门开辟出一块地,培植了满园忘忧兰。
即便她浑身起红疹,呼吸一度衰竭。
看着眼前这盆忘忧兰,血一般妖冶绽放,就如同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一样,是扎着她心头的蚊子血。
每回忆一遍,心底的伤疤就会撕裂一次。
她怎么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她对他的疏离,这五年以来,他不是第一次领略。
他走到门口,将门关上,下巴朝沙发方向抬了抬:“坐吧。”
秦翡走到沙发前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
白琰璟取了一个一次性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折返回来:“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他把纸杯递到她手里,靠着办公桌站着,双手抄袋,凝着她过于清冷的小脸,声线温柔缱绻,唤道:“唐翡——”
指间纸杯一瞬变皱,水溢了出来,秦翡眉头一拧:“白教授记忆力真好。”
唐翡这个名字,除了唐家那些人喊她之外,也只有白琰璟这么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