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继续吼，“你特么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现在我骂你，是因为你不在我面前，要是你在我面前，我一定抽你几个嘴巴子，我让你特么骗我！”
“我让你分手还约老子去酒店！”
“你个傻逼！”
“……”
一顿怒骂，总算泄了几分火气，李清骂到词穷，才挂了电话。
这期间，对方一直没挂电话，也没回话，就静静地听着她骂。
就凭这一点儿，江维总算给了她这劈腿前任一句好评，“这脾气可以啊！”
“是吧，是吧，呼——”李清骂的情绪高涨，以为江维在夸她，“我好久没骂人了，刚刚表现还可以吧？”
“不错。”江维很敷衍的给她点了个赞，“不过我说的是，这渣男脾气可以，这么能忍，你跟他谈的时候，他给你提供的情绪价值不错吧？”
李清的情绪瞬间没了之前的亢奋，“挺好的，他对我真的挺好的，不管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很多时候我状态不好，他也都会陪着我，照顾我，给我提供各种建议，可能是他各方面的积累还可以吧，我一直觉得他挺成熟的，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所以突然接到对方要跟自己分手的消息，才会觉得惊讶和难以接受。
“情商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该劈腿的时候照样劈腿，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谈恋爱啊，不能只听对方说什么，还得看他干什么，做的不行，说的再好听，也白瞎。”
“行为，是一个人为人生投票的唯一标准。”宁有光插声。
“情商不错。”江维则狠辣点评，“德行不行。”
“是啊。”李清叹气，“一个人可以没情商，但不能缺德，缺德是大忌。”
所以当她收到朋友的信息，说她男朋友和另一个女生在后海六号酒吧里亲亲我我的时候，她才一定要及时去谈个究竟，好让自己死心。
宁有光给李清的杯子里添上酒，“舒服点了没？”
“舒服了一点点。”李清勉强的笑了笑，“还是没有很舒服。”
她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一半。
“要不要继续骂？”江维看了下她的手机问。
“算了。”李清说，“骂人也好累啊。”
“吃开心果吗？”宁有光把手伸到李清面前，手心里躺着一小把剥好的开心果仁。
“谢谢。”李清笑着接下，然后一粒一粒丢进嘴巴里嘎嘣咬着，“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啊，明天还得上班。”
“成年人就是这样。”江维说，“哪怕遇到了再操蛋的事，再难过，回头想想，还是得上班。”
“突然觉得谈恋爱也好没意思啊。”李清把下巴搁在桌面上，“结婚应该更没意思吧，这样一想，觉得人生都好没意思了。”
“诶诶诶。”江维抬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恋爱脑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