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诧异,好像不懂杜若在说什么,将画打开,有少许的灰尘跌落下来,那个女子正笑着看羽林,刹那间,羽林觉得痛心疾首:“唉……”
“既然物归原主,那杜若先行告退。”看到羽林这么痛苦,杜若心里一下畅快很多,这笼中鸟的痛苦也该让他尝尝。
“小姐你是不知道,羽林王子看到那副画的神情,他的脸色,简直就跟白豆腐一样了!”回到宫殿,杜若立马和夏微澜分享了“喜悦”。
“帮我磨墨吧。”她拿起笔,刷刷地勾了几笔,一个“静”字躺在白纸上,苍劲有力的不似女子的笔体,一笔一划,行云流水。
杜若只觉得好看,夏微澜成天待在院子里看书,连她都记不清夏微澜已经有多久没有拿笔写字过了。
“有点生疏了。”夏微澜却一点儿也不满意,想当初,长安城所有大家闺秀的字都不及她的好看,是了,这种环境下谁还有闲心来做这种事情呢?
“在这里待的不习惯?”羽林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太医劝他在屋里好好静养,可是在看到送来的那副画,他却迫不及待的想来跟夏微澜解释一番,他对于她,不是那种感觉。
羽林不知道,夏微澜已经了然于胸。
“我不习惯,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进门。”锋利的眼神看向羽林,如果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可以让所有人都觉得她亲切,温和。
既然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到了最后,羽林岂不是敢大半夜进来窥视她?
“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这些礼数你都懂……”
夏微澜语气里的失望,让羽林一阵心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这,我就控制不住。”
之前凌诀和他说过,他经常潜入夏微澜的闺房,从不见得她生气,难道,这就是他和凌诀之间的差距吗?
羽林多么想问夏微澜:凌诀哪里比我好?可是他怕,他怕得到的答案让他心凉。
“杜若,送客。”这个“静”字,他应该看到了,会让他暂时放下心中的警惕。
羽林最后看了一眼夏微澜,不舍的离去。
凌诀在客栈等的满头大汗,这都亥时了,夏微澜还没有从宫中出来,也没有个信,着实让人感到着急。
他推开房门看到店小二,抓住他的衣领:“王宫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这,客官您先放开我。”店小二看着冲出来的凌诀有点懵:“您不知道吗?国君刚刚颁发了圣旨,羽林王子要有王妃了。”
“什么!”凌诀那叫一个后悔啊,他就不应该让夏微澜独自去王宫,这下好了,杳无音讯,也不知道国君有没有对她用刑,她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店小二赶紧跑下楼去,生怕凌诀再把他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