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禾是王家的童养媳,王家上下都觉得她是累赘。
未来小姑子对她吆来喝去,未来婆婆嫌她吃的多干的少。
苏玉禾洗衣做饭下田种地,努力讨王家儿子王恒之的喜欢,王恒之却对她厌恶至极。
苏玉禾十五那年,考上了秀才的王恒之,为了娶县太爷家姑娘,将她赶出去了。
苏玉禾重生了。
睁开眼睛,未来婆婆正让十二岁的她在这数九寒天去河边洗衣裳。
苏玉禾抱起自己悄悄给王恒之新缝的大棉袄,直去找了村里最穷最被瞧不起的沈金富。
后来王家终于甩掉了苏玉禾这个累赘,
可是,王家开始穷困潦倒、鸡飞狗跳。
王恒之再也没有穿过一件干净衣裳,
县太爷家的姑娘更是不给他一个正眼。
苏玉禾去了张家之后,
张家新盖了砖瓦房,
天天穿新衣裳,顿顿吃肉,
沈金富还在城里开了大铺子,
王恒之瞧着这一切,想起以前的好日子,突然有点儿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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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二十六
卫国公夫人和胡夫人也一同过来看花笺。
为方便几个人一同看,曹国公夫人将记着姑娘们名字的那张花笺给了卫国公夫人。
曹国公夫人拿着花笺念了起来:“这第六名的绣品是我家瑱瑱绣的,这第七名的绣品是珺儿绣的,这第八名的是锦芙绣的。”
曹国公夫人念完这句,愣住了。
卫国公夫人、胡夫人俱愣住了。
钱氏已经软软地瘫在了椅子上,这下子彻底完了,徐锦芙得了最后一名,终究是瞒不住了。
钱氏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这刺绣比赛是她提议的,名次是她念的,她让徐锦芙出了这么大的丑,谢氏不会放过她的。
胡公夫人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快意,原来,徐锦芙是末名。
胡珺儿未能进入前五名丢人。
而徐锦芙得了末名,就更丢人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若是这最后一名的芍药真是徐锦芙绣的,那不就代表,方才在寿宴上展出的那副寿图根本不是出自徐锦芙之手?
同样是一个人的刺绣,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区别。
卫国公夫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笺,又看了看曹国公夫人手中的花笺,惊道:“这~,这~”
旁的夫人们见拿着花笺的几位夫人似乎有不对劲,也都凑了过来,待看清花笺上的内容,俱是一脸错愕。
什么,那幅头名的《雪白团子》是徐琳琅绣的?
还有,那幅末名的《赤芍》怎么可能是徐锦芙绣的?
这是丫鬟们写错了吧。
徐锦芙绣技高超,备受应天府人称赞,且能够绣出《松鹤图》那样绝妙的寿图,怎么会绣出《赤芍》这样的次品。
方才看绣品的时候,各位夫人心中都有数,那副《赤芍》无疑是所有绣品里面最差的。
但是,若是这幅《赤芍》真的是出自徐锦芙之手,那么,方才徐琳琅说道苏嬷嬷告诉她的话,便是真的了。
徐锦芙的寿图,竟然是借他人之手绣出,这是何等的丑闻。
没有人敢出声质疑。
但是在座的夫人心里已经都嘀咕了起来。
谢氏强做镇定,嚷了出来:“定然是丫鬟们写错了,锦芙该是头名才是。”
韩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过徐琳琅和徐锦芙:“这幅《雪白团子》,到底是徐大小姐绣的还是徐二小姐绣的。”
徐锦芙狠狠地盯了徐琳琅一眼,正欲开口说《雪白团子》是她绣的。
一道另徐锦芙意想不到的声音先于她响起:“《雪白团子》是徐琳琅绣的。”
开口的是李琼玉。
徐锦芙惊愕地看着李琼玉。
李琼玉又道:“交帕子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徐大小姐交上去的,正是那幅《雪白团子》。”
方才听到《雪白团子》是徐锦芙所绣的时候,李琼玉的心里就存了疑。
眼下这层疑云散去,新的疑惑又涌上了她的心头。
不是说徐琳琅不喜欢刺绣,针线一塌糊涂吗,怎么绣出《雪白团子》这般高妙的作品。
正在此时,徐老夫人的声音响起:“我就说我怎么瞧着这《雪白团子》分为眼熟,现在我想起了,这上面的绣的小猫,就是八年前我在濠州养过的白猫,琳琅这孩子有心,居然还记得。”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都看向了钱氏。
钱氏知道是瞒不住了,硬着头皮从丫鬟手里拿过两张花笺,装着又看了一遍的样子,才道:“的确,是我方才看错了”
事已至此,钱氏强撑着走到花厅中央:“众位,方才是我看花了眼,宣布错了,这头名,该是徐府的大小姐才是。”
众人哗然,徐锦芙站在人群中间,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方才,她可是承认过,《雪白团子》是她绣的。
《雪白团子》竟然是出自徐琳琅之手,怎么可能,早有传言,魏国公府的嫡长女徐琳琅,不喜刺绣,绣工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