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目抿了抿唇，眼睫微微颤动，但是最后依旧什么都没说。
程度忽然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是我。”
终于像是承受不住压力一般，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程度听见声音随即望了过去，嘴角笑容弧度逐渐扩大。
女生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被吓的快要哭出来了，连忙将背后的人也一并招了出来。
“是他们让我干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后面被指着的几个男同学愣了愣，随即反应十分激烈，“你在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为首的一个男生只觉一阵劲风袭来，鼻梁处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瞬间他的鼻血便飙了出来，猩红的血液刺激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球。
“流血了！”班里不知道有谁吓得惊呼了一声。
另外一个矮个子男生见同伴被打，就立马想要逃跑，没想到下一秒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又被膝盖狠狠的顶了一笑，顿时疼的直冒冷汗。
剩下最后一个人见程度正在揍人，心知跑是跑不掉的，还不如咬咬牙搏一搏，趁起不备想要从背后冲上去给他一个抱摔，没想到却被他灵活的避开了，然后自己被他反肘一击，正好击打在胃部，疼的他当下便蜷缩着身体弯下了腰在地上打滚。
此时班上的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才的一瞬间实在发生的太快，快到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班委都没有来得及去告诉老师。
程度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学，脚边的人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当目光扫到那个站起来的女生时，她顿时打了个寒颤，吓得连连后退。
“如果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那我就再重复一遍。”程度笑眯眯的说道，如果忽略他此时脸上的暴戾神色，还以为他的耐心有多好。
“以后谁再去找陈目的麻烦，我保证下场会比这些人还要惨。”
班上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听清楚了吗？”
“是。”同学们异口同声应道。
陈目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一言不发，不管是看见程度打人，还是听见班上的人承诺不会再欺负他，神色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麻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