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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奕突兀的声音传来:
“倾倾,你真的考了一百四十二分吗?没想到你为了我居然能这么努力,你根本还没有忘掉我对吧?”
叶南倾扭头盯了他一眼,顿觉厌恶,重重地甩开他的手。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我的建议去好好检查一下脑子!”
程方奕俊逸如斯的脸上出现一丝呆滞的怀疑,“倾倾,你以前可考不出这种成绩的。”
他之前就听见七班的同学说了,说叶南倾之所以报名这个竞赛就是为了他……
他真的很感动。
刚才刘永宁在八班通报成绩,说这一次竞赛前摸底测试的最高分是七班的叶南倾。
他都只考了六十八分,而叶南倾居然考了142分!
果然,不愧是喜欢过他的女人,努力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想到这里,程方奕眼底深情浮现,“倾倾,你明明还在乎我对不对?”
叶南倾静静地望着他,一双星眸中,冷意渐渐浮现。
“我不在乎你。”
干脆利落的回答,是急切要甩掉他的样子。
以后她的喜欢和在乎,要给值得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少女一双水瞳中,染了几分温柔。
而程方奕眼底则一闪而过低落和迷茫的情绪,心脏忽然有点痛。
叶南倾真的对他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了吗?明明以前她那么喜欢他的啊!
她的喜欢怎么可能消失得那么快?
下一秒,他又听见叶南倾说:“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拘留所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令人恶心的酒味。”
再度从叶南倾嘴里听到“恶心”一词,这种被嫌弃的巨大的落差让程方奕脸色羞愤的通红。
他瞳孔猛地一缩,冷笑,“我是程少,我父亲要将我保释出来很容易!”
“而你居然为了陆燃的那个保镖,通知交警来抓我,你就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我吗?”
他不明白,以前那个处处都为他着想的女孩子,怎么变得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
他不就是跟叶安雅睡了吗?而且他都承诺以后不会再跟叶安雅搅合在一起了。
为什么叶南倾就是一直不肯原谅他?
叶南倾淡漠地盯着程方奕的嘴脸,嗤笑一声,“是啊!程少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个女人,犯不上什么错,值得被原谅。”
“难道不是吗?”程方奕不以为然。
不然还要怎么样呢?
他这点的确不好,但是其他的优点还不足以盖掉这个唯一的缺点吗?
叶南倾怎么就看不见他的好?
“是不怎么样,但我觉得恶心。”
叶南倾轻飘飘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散发着鬼魅一样的幽冷。
程方奕脸色陡然变得隐怒,忍无可忍地质问道:
“你说我恶心?可是你呢?你跟陆燃的保镖搅合在一起就有多干净吗?”
“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甩了我是因为傍上了陆少,没想到,居然是跟陆燃的手下搞在一起。”
她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浅陋了?
“保镖?”叶南倾被气到了,嗤笑出声。
“我现在喜欢的男人,长相比你百般帅气,身份比你千般尊贵,待我也比你万般深情!”
“你连他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不是?”
“我不允许你再在我面前亵渎他!因为你跟他,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
少女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听得程方奕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嫉妒!
他一丝不苟的脸上,闪现出不甘和讽刺,“叶南倾!我看你是疯了,居然喜欢一个保镖喜欢得死去活来。”
身份比他千般尊贵?
他倒是要看看,一个保镖到底能尊贵到哪里去?
他死死地瞪着叶南倾,紧紧地咬着后牙槽,脸因为愤怒而紧绷,“我会让你知道,保镖终究是保镖,这种下人在我面前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第83章有了夫妻之名,就该有夫妻之实
即便那个人是陆少的保镖,也不过是给人卖命的一条狗!
还真以为一条狗能仗了陆少的势?
程方奕一双眸子瞪得猩红……
下一秒,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打得他几乎皮肉翻飞,脸颊变形!
少女眸光冰冷如寒针,瞳孔中充斥着漠然,冷硬的唇角噙着愤怒。
“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他的不是,我会亲手送你去见阎王!”
程方奕破防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动手打我?”
还要送他去见阎王?
现在的叶南倾,简直像个不折不扣的
', ' ')('渣女!
“我说过,你连他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最后丢下这句话,叶南倾甩下一脸茫然愤怒的程方奕,扬长而去。
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程方奕握拳,手心的骨头几乎要被捏碎。
那个男人,到底给叶南倾下了什么迷幻药?
云上城。
顶楼空旷走廊的水晶浮雕一排排罗列。
电梯门口站立的一排黑衣人,宛若训练有素的士兵,浑身笔直,纹丝不动。
陆燃靠在沙发上,懒散地翘着二郎腿,身形显得十分的恣意。
“肆爷,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向对面的人,可顾肆寒头都不抬,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裴南湛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眼神压着不耐烦,“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我问过l了,商场那件事跟他无关,那你说叶南倾到底是怎么黑进商场的中控系统的?”
在听到“叶南倾”这三个字的时候,顾肆寒冷硬的眉眼才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抬起头来,凉薄的目光在陆燃身上上下打量。
陆燃被盯得发毛,连忙摊手,“就是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帮她黑入的中控系统啊。”
“帮她?”顾肆寒脸色低沉。
“叶南倾背后肯定有人帮她,这是她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情。”陆燃笃定道。
抬头却见顾肆寒疑惑的眼神,顿时嗤笑,“肆爷,您跟叶南倾可是已经领证快两个月了,怎么?你都不知道这回事吗?”
陆燃又补了一嘴,“我还以为你们之间亲密到无话不谈呢!”
顾肆寒眸色微动,修长的手指摁着细长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一张鬼魅般的脸在火光和烟雾中忽冷忽热。
“没有亲密。”他说。
陆燃和裴南湛皆是微微一愣。
“没有亲密是什么意思?”陆燃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下一秒,他又明白过来,“难道你们还没那个……”
“就那个……”
陆燃欲言又止,神色迟疑。
这下傻子都能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顾肆寒脸色忽然变得有点不太好看,眼神变得愈发危险。
他根本不舍得惊扰了她,哪里敢在举止上那么放肆?
他梦寐以求的,好不容易来到他身边。
所以,她来沁园的第一天,他就自觉去睡了次卧。
往后,便一直睡在次卧。
陆燃盯着顾肆寒抿成了一条直线的薄唇,以及那发黑的脸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个窝囊劲,哪里还有半点属于肆爷该有的风范?
下一秒,被一道刀子般的眼神扫过,陆燃脸上放肆的笑容才有所收敛。
他抿了一口酒,“肆爷,有了夫妻之名,就该有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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