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电话录音啊？”严正则表情已经僵住，但还是想装傻不愿意承认。
“你知道我有追踪设备，是因为那个设备就是你给我送来的，所以那天你特意将通话时间控制在两分钟以内，一分钟以上。”
很明显顾昭懿说的是陈述句，没有一点疑问，也就是说她已经确定了那个神秘人就是严正则。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严正则继续装傻，但是眼泪已经挂在了眼角。
看到严正则的眼泪顾昭懿更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哭？一开始装神弄鬼骗我的是你，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学生严正则，你知道我父亲，知道陈永康，知道我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我们面前哭？让我还怎么相信你的眼泪？
顾昭懿环视房间一周，看着严正则替自己准备的生日惊喜，果然他连顾雄辉是二十三号替自己过生日这件事情都知道，还有多少是关于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顾昭懿不愿意再听他装可怜，也不想自己再被他的眼泪蒙骗，直接拿出了手机，播放转换后的音频。
那个声音一听就是严正则的，连他平时的短句方式都一样。
“你从程方良那里知道，这个机器一分钟只能定个大概位置。所以，那天特意引我去向阳街是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面对此时毫无感情，只是在追问的顾昭懿，严正则觉得非常陌生。
他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身份会被顾昭懿发现，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顾昭懿，就跟最开始的时候一样，现在的顾昭懿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一切都又回到了最开始。
“要么告诉我事实，要么从我面前消失。”
严正则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后顺着脸颊滑落：“你为什么要怀疑我？”
这句话被严正则说的绵软无力，就算是自己，但是为什么不念及一点点感情？
“怀疑你？每次神秘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我刚找到设备神秘人就知道要控制通话时间，我把设备放在家里，你就中午趁我在单位的时候装神秘人打来电话，还有那天在我家门口打得电话，你还有其他团伙对嘛？”
原来这一切顾昭懿都记得，只是需要一个启发就能顺利的将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这也许是顾昭懿最后的温柔了，她也想现在就将严正则抓住，把事情问个清楚！
错过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得到顾雄辉的消息。
但面前的这个人是严正则……
第49章
小可爱的苦衷 1
严正则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了顾昭懿的声音，以为是姐姐终于想通了不赶自己走，但听到的却是：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等你想好怎么跟我说，再回来见我。”
严正则没有回头，只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黑夜里，扑面而来的冷风吹走了少年最后的一丝倔强，就看严正则脸上都是眼泪，却头也不回的走着。
这个时候程方良突然打来了电话，严正则以为是顾昭懿将这些都告诉你程方良，对方是来责问自己的，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哥们了，让他也骂两句没什么不好。
接通了电话，程方良的语气却非常轻松：“你小子别忘了过了十二点给我道生日快乐，她最近都是忙到半夜，一定会很感动的！”
看来程方良这小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严正则只是冷冷得答了一声：“好……”
“看着你喜欢了我姐这么多年，我打心里希望你能成功，加油！”
“好……”
还是一句简单的好，严正则就挂掉了电话。
看了一眼身后顾昭懿家的窗户，想着之前姐姐明明说过并不会离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
正这么想着，严正则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辆商务车，车子在他面前停下，下一秒车门被打开。
看着车里坐着的男人严正则捏了捏拳头，对方却显得跟他非常亲近：
“怎么了小则，见到叔叔就这么不开心吗？”
严正则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咽下了这口气，跟着男人上了车。
车子在黑夜中越走越远，带着这个季节的寒气，不知道要开向哪里。
?
这一晚顾昭懿坐在餐桌旁，看着严正则布置的房间，看着严正则准备的晚饭，看着蛋糕上那句刺眼的「爱你」，一夜未眠，只是看着，想着。
第二天顾昭懿一到单位就被小赵火急火燎的叫了过去：
“快来，顾队，这事儿有蹊跷！”
“怎么了？”顾昭懿来到小赵的桌子旁，看着他电脑屏幕上放着的一张logo。
“因为这次薛乾一涉案金额巨大，为了调查清楚这些赃款的去向，我发现了这个组织，你看。”
说着将电脑屏幕往顾昭懿的方向摆了摆：“这个标志我在调查陈永康资金往来的时候看到过，那个时候你让我调查清楚这些年陈永康的经济来源，其中这个账户在十二年前曾经给陈永康打过几笔钱，相比其他并不算大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