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凭什么!
自幼琴棋书画她也没比苏挽卿少练一天,博览群书是她,针织女红也是她,难道就因为这张脸,所有人都会喜欢他苏挽卿吗!
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谢安然匆匆同姐妹道别回府,一进门就瞧见银杏顶着张伤痕累累的脸候在房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看什么看!晦气!”
昨日沈怜来小坐,先是在院中瞧见苏挽卿挪不开眼,看见银杏又问东问西,叫她怎么能放心?
银杏摸了摸脸,默默的站到一边。
水是温的,谢安然喝了几口茶,思虑片刻,目光落在桌上的桂花糕上,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听闻棠梨院那边有株桂花开的不错,你同我去摘一些回来。”
苏挽卿和红玉不在院里,管事嬷嬷见谢安然只是在外面采些花,便没说什么,还吩咐小丫鬟给二小姐沏壶茶送来。
一日无话,临到晚间时,后院炸了锅——二小姐晕倒了!
禁军调防,永安侯前去督查。饭后苏挽卿正同柳氏闲话,商量着等父亲回来,一起去庙里还愿祈福。
这边还没定好日子,那边就有丫鬟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脸色煞白:
“夫人小姐赶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她快不行了…”
苏挽卿皱眉打量了这丫鬟几眼,确认没见过。
“你不去请大夫,却在这里哭嚎,是何居心!”
丫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跪地瑟瑟发抖:
“小姐明鉴,已、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银杏姐姐说要请夫人小姐过去看看,奴婢这才来的。”
苏挽卿还想说些什么,见柳氏已经起了身,只能将话咽了下去,扶着柳氏匆匆朝菡萏院赶。
她们脚程不慢,进屋时却发现大夫已经到了,正满脸凝重的在写方子,看见柳氏一行人,匆匆上来行礼。
柳氏着急的摆了摆手:
“行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山羊胡子的大夫迟疑了一下,小声道:
“二小姐这是…中毒。”
中毒?
苏挽卿略一挑眉,看了眼角落里的银杏。
银杏亦回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你动手了?”小七的语气里有种诡异的兴奋:
“早说要下毒嘛,我这里有很多毒药的配方,我们可以由浅至深,一样一样的试!”
苏挽卿冷笑了一下:“嗯,要是用得着,会找你要的。”
笑话,她从地狱里爬出来,为的是报仇,可不是为了杀人,怎么可能叫她这么轻易地死了。
有丫鬟端了熬好的药来,七手八脚的给谢安然灌下去,一整剧烈的咳嗽之后,床上之人悠悠转醒,一眼瞧见了抱怀站在床边的苏挽卿,眼睛一眨泪就落了下来:
“姐姐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
苏挽卿笑:“何出此言?”
谢安然咳得不能自已,旁边一个丫鬟艰难道:
“……回小姐,二小姐去棠梨院采摘花朵,用了些茶水,回来就不舒服,晚上只用了些厨房送来的糕点,之后就昏了过去,奴婢将用过的糕点茶水给大夫瞧了,大夫说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