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我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不如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虐待昊昊的事情被翻出来,还能不能继续拥有他的抚养权吧?”
“他的抚养权只能是我的!”陶雪的情绪稍微激动了几分,“我没有虐待过他,我辛辛苦苦一人将他拉扯大的!”
这种话,换做以前我信,但是现在,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你既然说,昊昊就是裴珩的亲生儿子,那么他要是跟你抢抚养权的话,应该不难,因为你虐待昊昊的事情,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了,你不会觉得他找不到吧?”我故意惊讶地问。
不就是搞心态吗?谁不会似的。
如果陶雪不承认自己虐待过昊昊,想要继续拥有昊昊的抚养权,就只能承认裴珩不是昊昊的亲生父亲,无权争夺抚养权。
可是她要是坚持说昊昊和裴珩就是亲生父子,那么裴珩想要和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就名正言顺了。
哪一条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的我知道是什么,那就是裴珩相信她,相信昊昊,然后娶她,凑成幸福的一家三口。
“许知意,你不用来刺激我,我有没有虐待昊昊,并不是你说了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看看在法庭上能怎么辩解吧。”陶雪在这一点上说不过我,她转移了话题。
我懒得和这个人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急剧下降,有种吃了一大口苍蝇的恶心感觉,大概是真的气到了,我忽然感觉眼前有些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跌倒在了地上,
一个护士见状,赶忙过来扶住了我,“小姐你没事吧?你一个人来的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刚想回答,可是身上没一点力气,这时一双更有力的手接替了小护士,将我的身体牢牢地拥在手臂间,我的身体有了支撑的感觉,稍稍舒服了一些。
我甚至没力气,去看一眼扶我的人,但是凭着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是裴珩,他不说话,反倒是小护士说,“先生,你快给她把这块巧克力吃了,让她好好休息,我看她这么瘦,又苍白冒汗,可能是低血糖!”
我血糖偏低,但是很少会这么严重。
几秒后,一块巧克力伸到了我的嘴边,我张开嘴啃了一口,有些艰难地吃着,一块巧克力吃完了,护士又说,“快扶她去休息一会儿。”
“嗯。”裴珩终于开口了,却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
下一秒,我被打横抱了起来,身子轻飘飘地窝在一个宽阔而结实的怀抱里,我现在没那个力气去计较,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得以喘息的机会。
我被带到了裴珩的车上,他将我安置好了以后,关上了车门,直到五分钟后,才重新出现。
我以为他是要将我扔在车上自己缓解,可是他却坐上了驾驶位,然后伸手,递过来一根水果口味的棒棒糖,“吃了。”
已经剥开了包装纸的棒棒糖,是晶莹剔透的果绿色,散发着苹果的清香,我没有犹豫,接过了棒棒糖就开始吃了起来。
在我吃完这根棒棒糖之前,裴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谢谢。”棒棒糖吃完了,时间也过去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看来真是低血糖犯了,应该是这几天奔波得有点累。
出国回国都没有好好休息,心理压力太大。
裴珩还是不说话,他只是抽出一张纸巾,伸向了我唇边,我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手,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嘴角有糖渣。”裴珩开口了,但是态度不怎么样,生硬不耐烦。
我刚才是嚼碎了吃的,大概是沾上了一些碎渣。
“我自己来吧。”我想要接过裴珩手里的纸巾,可是他却忽然收了回去,另一只手探了过来,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带动着我身体,不由地倾向他。
来不及反应之时,裴珩已经封住了我的唇,我感觉三魂去了七魄,心跳也剧烈了起来。
我刚从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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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糖的情况里恢复过来,压根没什么力气,对裴珩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他有些粗暴地啃噬着我的唇角,我感觉那一颗糖渣,已经融化在了我们的双唇之间,不遗余力地泛着甜腻的青苹果味道。
好不容易裴珩松开了我,我本来没什么血色的脸,因为有些缺氧而涨得通红,愤怒和羞耻,让我忍不住抬手,毫不客气地扇在了裴珩的脸上!
可是因为力气不够,我感觉我是在给他拍蚊子。
“还敢打我?”裴珩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眼神透露出一丝阴沉。
第596章犯倔的男人
“打你都是轻的,禽兽!”
我几乎是咬着牙骂了一句。
裴珩虽然脸色阴沉,但是并没有想要冲我发火的感觉,他也不再继续纠结我扇了他一个耳光的问题,而是问我一个问题,“许知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说的话都没有任何意义?都是出于某种私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下车。”我烦躁地拒绝回答。
但是车门打不开,一时间心里头那股怒火又窜了上来,我爸的事情,以及陶雪忽然起诉我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裴珩刚才的举动,直接点燃了我心里积压的火气。
我当然不会再动手去打裴珩,他不怕我打,我还怕我的手被他一个不小心掰折了。
我拿出了手机,开始想要报警,裴珩看着我的举动,几乎是一招制敌,将我的手机夺走,然后挂断了报警的电话,“你疯了?”
“你现在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我不可以报警吗?”我咄咄逼人地反问。
“我他妈只想问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裴珩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手握紧了方向盘,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烦意乱。
我比较识时务,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面对一个已经发怒的男人,我瞬间回归了平静,“你不如再说一次你刚才问的问题,说清楚点。”
“我已经将于一凡曾经做过的事情,以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告诉过你,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和他纠缠不清?你是没在他那里吃过大亏,所以不信邪?”裴珩将问题说的更详细了一些,是关于于一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