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桥在公司劳累了不到一周, 身体状况都已经大不如前。
于是亲自找了一群侦探和保镖, 在整个帝都掘地三尺把徐君复挖了出来。
徐君复被找到的时候, 正和那群混子整日喝酒抽烟打牌混日子。
隐僻的房间里还散落了一地的注射针管。
毒.瘾已深,再加上他们这群人虽然进局子走了一圈, 但是屡教不改, 现在一个个看起来跟亡命之徒没什么两样。
徐远桥还要徐君复去公司撑一撑, 拿着拐杖让对方跪在地上敲打了一顿, 获得了对方几句不疼不痒的口头承诺, 也到底心软的没送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去戒.毒.所。
不得不说徐家的人在某些方面倒是一脉相承。
临走前, 周嘉允嘴唇乌紫、颊部枯瘦,身上的骨头都比原先突出了许多。
苍白的脸上也失去了仅剩的精神,看起来跟徐君复也没什么两样。
他压低声音靠近徐君复:“你先回去吧, 被条子查房的事十有□□是黎俨干的......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周家的人接到消息说周嘉允在这里, 也想把人弄回去, 又怕把人逼急了再跑掉,于是想到了一个人。
祝喻就来了, 但他十分不情愿, 看周嘉允现在这个鬼样子, 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别人。
周嘉允看见来人, 先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你来啦?”
祝喻看着眼前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周嘉允,莫名打了个冷战:“嗯。”
“太好了,我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祝喻退后半步, 摇了摇头:“允哥, 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上的。”
“你敢拒绝, 我现在就办了你,看谁敢来替你收尸!”周嘉允一把拽住他,狠声道。
祝喻快被吓哭了,陪同的人都在外面的街上,现在这周围只有周嘉允的人,他要是真出个意外,保不齐人就没了。
于是拼命点了点头,声音有点抖:“允...允哥,我答应你。”
周嘉允喜怒无常,一下子又放松了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道:“这才乖。”
......
徐君复回了公司,黎俨是除了公司员工们以外第一个知道的。
何秘书躲在茶水间偷偷给前老板汇报消息——脸色不好,脾气也很暴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吸d了。
刚发过去消息,就听到秘书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徐君复在叫她过去。
何秘书放下手机走进办公室:“徐总,您叫我?”
徐君复打量了她一会儿,把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后,才缓缓开口:“何秘书,你在我身边也干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和黎俨,谁留在徐氏比较好?”
答案显而易见啊,何秘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略微低头:“我只是个文秘,不懂什么太深奥的生意经,我只知道在其位谋其政,现在我的boss是您,肯定是您赢了。”
话刚说出口,她先流了冷汗,这句话说得十分凶险,将两人的利害关系都给挑明了。
摆明了自己心里知道徐君复是把黎俨挤下去的。
没想到徐君复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何秘书莫名其妙,心说这人明白什么了?
紧接着徐君复吩咐道:“去楼下帮我订份简餐,等等再去,先把李助理叫过来。”
何秘书从办公室出来后,满手是汗,徐君复好像有些不信任她。
李助理是刚转正没多久的女职员,刚毕业,年纪还不大,对公司这些腌臜事不太了解。
见何秘书出来时面色凝重,便有些不安,问她道:“何姐,徐总叫我去有什么事啊?你这个表情怪怕人的。”
何秘书故意板着脸没接话,不管后面还坠着个尾巴,去了秘书办公室。
回去先把搭在椅背后的外套穿上了,上衣兜里一直装着的录音笔顺手塞进了大外套兜里。
她看着对方身上跟自己差不多的v领正装:“别提了,徐总不知道发哪门子火,看我穿的v领还把我骂了一顿。”
李助理顿时十分紧张:“徐总最近跟吃枪药了一样,这也能骂?怎么办啊何姐,我也穿的这个。”
何秘书把外套给对方披上:“这样套着进去吧,安静一点,多听少说就不会挨骂了。”
过了半晌,李助理从办公室出来。
感激道:“幸亏有你提醒,徐总没骂我,就是让我办件事,我先出去一趟。”
何秘书温和的笑笑:“那就好,外套还给我吧。”
李助理走后,一份录音文件传到了黎俨手里。
他戴上耳机,打开听了听。
前面是一段漫长的杂音,后来出现了说话的声音,何秘书的,徐君复的。
黎俨挑挑眉,把进度条往后拉了一小段,终于听到了最后重要的几句。
徐君复在找人打听他做保养的4s店。
黎俨有些无语,想想重生前自己在车里的惨状,一阵恶心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