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离开，作战室里原本在认真工作的员工, 就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杨工, 他不是你们科的么？你知道这什么情况么？”
闻言, 杨穆音笑道：“我已经很久没回科室看过了，回头我问问看我们科室其他人, 他们可能比较了解情况。”
其中一个跟宋成钺出差过的人说：“原因岑秘书都写在邮件里面了, 你们都没看么？”
“什么邮件？我们一天忙到晚, 哪有时间看邮件。”
于是，这个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杨穆音低着头继续工作，只是敲打键盘的动作比之前慢了不少, 眼皮微微下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不奇怪了, 都回去工作吧。”
“哎, 其实我比较担心方工会不会对项氏太子爷旧情难忘, 然后窃取我们的资料拿去讨好项氏太子爷？”
另外一个人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嘘，这种话别乱说，如果方工真的这么做的话，怎么可能会给宋董出谋划策，既然宋董这么放心把他留在身边，自然是相信方工的人品。”
此人唏嘘，尴尬地笑了两声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办公了。
杨穆音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接着又继续对着电脑打字，这次，她打字的速度提高了。
方羽生跟着宋成钺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他打量了一番宋成钺的办公室，装修很简约，会客厅，办公区，休息室，洗手间。
宋成钺对方羽生说：“你先再会客厅办公，下午会有人把你的办公桌搬过来。”
“那我不用跟项目么？”方羽生问道。
宋成钺语气淡淡地说：“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他的电脑还放在作战室里，现在两手空空，也就裤兜里还有一台手机。
虽然方羽生没有做过秘书，但上一世在项氏担任项目经理的时候，他也是有秘书的，而秘书的工作就是速记，为上司安排日程、会议，预定机票酒店，或是帮上司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和杂事。
这些工作基本没什么难度，就是比较琐碎，要记的事情也比较多。
但据他所知，宋成钺有三个秘书，每个秘书各司其职，而作为临时秘书的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宋成钺看着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等待着他批复的文件，过了几秒，才说道：“去帮我泡杯咖啡。”
方羽生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速溶的？”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有个拿了速溶咖啡给宋成钺，结果被吓傻了。
方羽生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随你。”
“那你等我一下。”既然宋成钺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宋成钺的办公室旁边就是茶水间，估计是宋成钺专用茶水间，里面放着冰箱，咖啡机，复印机打印机传真机等办公器材，甚至还有跑步机和一些健身器械。
看到这些，方羽生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宋成钺明明工作这么忙，却还有一幅完美身材了。
他曾经同样也因为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可是却无法像宋成钺这样，还能抽出时间健身，他倒是挺好奇宋成钺是怎么规划自己时间的。
带着这个好奇，方羽生翻开冰箱，里面除了依云水还是依云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速溶咖啡。
方羽生犹豫了片刻，顺手从里面拿出一瓶依云水，往旁边的办公室走去。
他回到办公室，对着正在埋头皮肤文件的宋成钺说：“没看到速溶咖啡，依云水可以么？”
宋成钺头也没抬地说：“放着。”接着又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旁边：“这个帮我复印五份。”
方羽生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是一份项目计划书，不过并非海购平台这个项目的计划书。
见方羽生迟迟没有动静，宋成钺抬头看着他，问：“在想什么？”
这会儿，方羽生才回过神来，说道：“没，我现在就去帮你复印。”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离开宋成钺的办公室。
一整天下来，方羽生就跟在宋成钺身边，宋成钺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下午还去了一趟高尔夫球场。
方羽生觉得自己好久没过得这么充实了。
到了下班时间，宋成钺先让方羽生回家，方羽生在下班之前问道：“你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么？”
宋成钺：“晚上要参加一个商务聚餐，我会叫人送晚餐过去。”
“不用了，要是点得太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晚餐我自己解决吧。”
宋成钺想了想，才说：“随你。”
“那我先回去了，你……你也别喝太多酒。”
“嗯，开车注意安全。”
方羽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宋成钺的办公室。
他还要回科室一趟，钥匙忘了拿了。
等方羽生拿到车钥匙正打算回家的时候，被吴军拦了下来：“方工，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份文件，你帮我复印一下，复印完后放我办公桌上。”
方羽生一语不发地看着吴军，心想这人今天出门吃错药了？上午故意找茬，下班还让他做事，脸呢？
见吴军没有收手的意思，方羽生便质问道：“我凭什么帮你复印文件？”
吴军似乎料到方羽生会这么说，“你不是临时秘书么？让你复印文件没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