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宫母找我了。”留意到宫时一直垂着的胳膊已经渗了血, 还有一些深色的脏痕, 谢彦忍不住拧了一下眉。
但想到他们两人迟早要断了联系, 谢彦便没有去关心,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按你说的做了,没有别的事情了, 早点休息。”
看到眼前的人关上了门, 宫时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停留太久, 径直朝客房走了过去。
听到宫时离开的声音,谢彦轻抿了一下唇。他正准备躺床上休息, 就听到手机传来了震动声。
看到是江梓辰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谢彦微微愣了愣。周红润明确要求过,在录制综艺的人,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不可以看手机。现在江梓辰可以给他打电话, 兴许是导演的要求。
这样想着, 他很快点了接通。另一边委屈脸映入眼中,声音也带着丝丝伤心,“彦哥, 你怎么没有说一声就走了。”
“抱歉, 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谢彦浅浅笑了一下, 看着江梓辰关切又带了些责备的双眼,他垂了垂眼眸,“这也是怕你们担心,游戏结束,一方在准备美食,另一方等待美食,我这时候多说什么,难免会扫兴。”
江梓辰眉眼间的不满消散,他脸上重新扬起笑容,“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但是彦哥刚才都说是你自己不对了,是不是要补偿一下?”
“你想我怎么补偿?”拿起一旁的靠枕垫在腰后面,谢彦靠在上面,轻声笑了一下,问道。
“我们不是一共有六个人吗?”看到谢彦神情放松,江梓辰顿了顿,有些犹豫要不要按照抽到的大冒险继续说。
“对,我们现在是六个人。”迟迟听不到江梓辰后面的话,谢彦很耐心的重复了其中一部分。
“彦哥,六个人里面,你说出来一个最讨厌的人,要说讨厌他的原因。”调整好一个姿势,故意露出坐在一旁的人,江梓辰轻笑了一声。
“最讨厌的人?”谢彦轻抿了一下唇,有些犹豫,“那人兴许是我自己。”
没有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年,为了压抑痛苦可以一次又一次给没必要的人机会。因为他们的婚礼,还让最好的朋友出了车祸。
而现在,他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心里面一直有一个空缺的地方,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填平。
“最讨厌的原因……”谢彦抬起眼,见江梓辰紧盯着他,似乎是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圆的话,谢彦忍不住笑了笑,“太封闭了。”
“封闭?”江梓辰愣了一瞬,他脑海中已经闪过许多念头,“不管是思想封闭还是社交封闭,彦哥都要多像我学习。”
江梓辰说完,朝谢彦抛了一个眼神。
他抬手举起手机,把躲在一侧的人都露了出来,“饭后做游戏,我抽到了大冒险,一青让我打电话问你这个问题。”
“谢彦,我没想到你崴脚这么严重,都不能继续录制节目了。”娄一青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我害怕你怪我,所以让梓辰问一下这个问题。”
“你若是说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改。”娄一青双手自然垂放在一侧,一脸无害的笑了笑。
“没什么可说的,一青有没有做什么,我们都清楚。”谢彦淡淡笑了一下,对上娄一青流露出情绪的双眼,他忽然觉得这人比起娄老爷子,手段还差远了。
“小时因为有要紧事,他也离开了,不如一会也给小时打个电话吧。”娄一青轻挑了一下眉,见没有套出什么话,也不再浪费时间,而是继续炒弄其他人。
“谢彦,你睡了吗?”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故意压低放轻的声音传了过来。
另一边的江梓辰正准备挂断视频,听到宫时的声音,僵了一瞬。但他反应很快,不等娄一青皱眉说什么,就已经开了口,“宫总担心自己的搭档可以先停录,那我过几天也要去看望彦哥。”
“太好了,你没事,小时也在。我正好想和小时说几句话。可以让小时接电话吗?”不等谢彦回应,娄一青上前一步,站到江梓辰身旁,问道。
下床给宫时开了门,看到他一手拿毛巾,另一手拿着冰袋,谢彦微微愣了一下。
“你在和谁打电话?”听到谢彦手机里面还有细微说话声,宫时轻叹了一口气,把人扶到床上重新坐着,“折腾了一路,还不好好休息。”
“小时,你们在路上都干什么了?”娄一青眼眸暗了暗,他从江梓辰手中接过手机,看着谢彦的眼神并不友好。
宫时弯下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方才没有听到。
见谢彦想把手机递给他,宫时侧过身,弯腰趁身旁的人不备,把他受伤的脚踝,移到了自己的腿上,“要冷敷一会。”
用毛巾包裹住冰块,宫时打了一个哈欠,侧眸看向双手撑住床,保持平衡的人,“明天还要早起,你不是想出去买东西吗?”
“小时,你能听到吗?”迟迟没有听到宫时回应他的话,娄一青脸色阴沉了一些,语气同方才相比,失了些温柔,“他们那边是不是不小心开了静音?”
坐在一旁的晋青,听到娄一青这么说,干咳了一下,“兴许是声音小,宫时没有听到。你把手机给我,我喊一声。”
他听得出来,娄一青这是想把尴尬的问题抛给谢彦。不管谢彦说话还是不说话,都有故意不让宫时回应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