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岚在半空中拉弓,射箭,幻箭如金如火,射向死灵,那群死灵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慑,
年君姚和年锦书兄妹两人的剑气,阻断了死灵的进宫,薛岚落在地上,看到浑身是血的魔王,有点嘲弄地开口,“我太失望了,你也不是很厉害啊。”
雪永夜的骨扇插到黄沙里,仰头看着薛岚,那眼睛带着一抹凶狠的潮红,年君姚拉过薛岚,人文关怀,“你没事吧?”
“一时大意,无妨!”雪永夜咬牙,声音紧绷。
年锦书却知道一件事,并不是雪永夜太弱了,是这……死灵太克雪永夜了。这昆仑镜的第二关,守护者全是死灵,守护秘境上万年。风里来雨里去,是死灵中的王者。
这种死灵的攻击力,对同类伤害加倍,这就更证实了年锦书的猜测。
雪永夜没有实体,容易在古城内被守护者击中,且伤害非常大,他身上泛着幽幽的黑暗之气,几乎维护不住这薄弱的身体。
他话音刚落,就吐出一口鲜血,薛岚见他着实可怜,上前扶了一把,“行了,别逞强了,这死灵很厉害的,我们先回客栈吧。”
这白天就惊动了死灵,这雪永夜也是真是倒霉!
第314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客栈内,年君姚和薛岚再一次设了结界,薛岚这人没心没肺的,见他身体冰冷,且浑身冒着黑气,忍不住问,“你这身体是借来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没身体呢?”
年锦书,“……”
看破不说破啊!
看她转念一想,薛岚都看出来了,雪永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看穿了呢,年锦书发挥出最高演技也很诧异地问,“我想问,你是没实体吗?”
雪永夜闭上眼睛,调息,凝神,身上那种虚浮的黑气渐渐消散,他淡淡说,“这就是我的身体,只不过……五百年前,我受人暗算,魂体受伤,无法保证实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大惊小怪。”
年锦书暗忖,原来你们兄妹的病,竟是同源啊。
薛岚说,“那暗算你的人,还挺厉害的。”
雪永夜看了年锦书一眼,年锦书差点又露出一个与我无关的微笑,雪永夜淡淡说,“是我一时心忙眼瞎,并非她很厉害。”
“受了伤五百年都不痊愈,承认敌人很厉害也不是很难,做人不要有这么大的包袱。”薛岚从自己的储藏间里拿出一瓶药来,“上点药吧,我看你流血了,你可不能死了,我还想修炼成真人,至少能活五百年呢。”
雪永夜,“……”
年君姚在一旁并不说话,带年锦书出去了,整个客栈都是结界,年君姚带年锦书上了客站旁边的高塔上。
“他是不是死了多年?”
年锦书摇头,“我也不知道,可百年前大战,我听闻魔王并没有参加,他一直都在闭关。我在魔界听闻,魔王宫里,魔王几百年也不出来一次,公主出生于五百年前,因魔界动乱,魔王宫遭受过一次攻击,所以公主本身就魂魄受损一直被封印在秘境内养魂,一直到十几年前,魂魄养成出世。公主出生后十几年,铲除异己,魔王宫才再一次拿回了话语权,在长达几百年时间内,雪永夜一直都在休养,五百年前应该是受了重伤,是否是死了,如今是不是借别人的身体,我也不清楚。”
年君姚十分冷静说,“若他早就死了,如今只不过是魂体,同命引就不可能下在他身上,要么是下在别人身上,要么就是恐吓你,让你投鼠忌器。”
这是心理博弈。
年锦书心里咯噔一声,“哥,我不会冒险的。”
雪永夜未必是已死,有可能是真的受了伤,所以偶尔病发,他也是在秘境内养魂,五百年前,雪永夜和雪素鸢应该都是受了重伤。
素鸢幸运了一些,年龄小,被被封印养魂,总算养成,可雪永夜就没那么幸运,所以会经常闭关修炼,维持自己的身体。
年锦书说,“大哥,我知道该怎么过这一关,本来我打算当一条咸鱼,看雪永夜受折磨,可古城内的三大守卫者,都是死灵,是他的克星,我不能去冒险。”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年君姚淡淡说,他特意避开了雪永夜,就是想和年锦书交流一下自己的困惑,“你为什么会知道怎么闯关?他可知道,你知道吗?”
第315章 你在说什么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年君姚淡淡说,他特意避开了雪永夜,就是想和年锦书交流一下自己的困惑,“你为什么会知道怎么闯关?他可知道,你知道吗?”
这话问得绕口,可年锦书却懂的怎么回事,她叹息,“我飞升过,又被雁回气死了,重来一回,这事我说倦了。大哥,我闯过昆仑镜,自然知道该怎么过。”
年君姚,“……”
这事过于离奇,年君姚并不相信。
“我宁愿相信,还魂铃已觉醒,告诉你怎么过昆仑镜。”年君姚无情地说,“你看着不像飞升过的上仙。”
年锦书,“……”
真的很扎心!
年君姚说得非常可观且冷静,“你不需要暴露自己,雪永夜是魔王,雪永夜五百年前接任魔王时,已活了上千年,不可能被昆仑镜的死灵所伤,他活了这么多年,又是强者,既是如此,你怎么知道,他没闯过昆仑镜?”
年锦书心里诧异,雪永夜是在试探她?
故意用苦肉计来试探她?
薛岚对雪永夜是久闻其名,不知其人,雁回和凤凉筝对魔界里的事情三缄其口,所以薛岚也不知道,魔王是折磨他们的源头。
魔王杀了萧长枫,薛岚还对他有几分好感呢。
他们不管是谁,杀了萧长枫一定会引来仙门混战,可魔王杀了,那就不一样,薛岚看着他上药,然后问他,“同命引怎么解,你告诉我啊,若不然,你就给我大哥解了,下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雪永夜眼底一片微红,身上的疼痛,似乎让他的思维变得薄弱,“听闻你大哥,名叫薛浩然,他疼你吗?”
“疼啊。”薛岚不知道为什么他提起薛浩然,却实话实说,“又当兄长又当爹的,没人比他更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