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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皮笑肉不笑,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要的起么,你快点。”

祁玦笑了。

他从背后收回手,向主持人伸过去。

“刚刚有事不在,并不知道闹了这么个乌龙。信物我们有,刚好一对,欢迎检查。”

祁玦伸出的另一只手的无名指正戴着一枚银戒,细细看去,能看见玫瑰的根茎盘旋其上。

精巧细致,好看又特别,与余知白的手放在一起意外的相配。

就连余知白自己都有些懵。

这戒指他怎么会有?

这么巧?

裴离惊呆了:“哎你怎么……”

主持人这么一看,忙道:“对不住对不住。非常抱歉打扰你们二位。”他赶紧从这一桌撤离。

其他人就当乐呵看,这多好看!比那些台上扭来扭去的好看多了。

时不时的有人回头来瞧他们,余知白被迫和祁玦坐在一起。

他的眼睛藏在面罩中,看着全场,当然也看着林含。

林含显而易见被弄上了台,他没有配对的人,大约因为谈越提前离场。

看他半推半就,明明想极了摘下面罩,又假装不好意思的拒绝。

你推我搡玩了一会儿,在聚光灯下缓缓摘下。

余知白没忍住,“嘁”了一声。

祁玦侧头看他:“怎么?”

余知白:“没怎么。”

他从桌上拿了瓶水,正要喝,被祁玦拦住。

“这是酒。”

余知白道:“我能喝一点。”

祁玦缓缓松开。

余知白看着台上的林含,台下的夸赞声此起彼伏,他又羞涩又开心。

祁玦问:“你为什么非要和他演同一部电影?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单独为你投资一部。”

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余知白问:“真要做我金主爸爸?”

祁玦望着他。

余知白又喝了一口:“你、不、配。”

说完这句,他一下子倒向了祁玦的大腿。

准确无误的脸朝下,头朝上,留给祁玦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伴随着打翻的酒瓶“哐”的一声。

祁玦:?

裴离:?

whatthef**k?

有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看情况,一见余知白这动作,赶紧掉头就走。

我滴乖乖,尺度真大啊。

祁玦:?

他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人,一阵无语。

裴离捂着嘴,惊掉牙了似的指了指。

祁玦头疼:“喝醉了。”

裴离:“那我找人带他走。”

祁玦:“等会。”

他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完照将余知白推向裴离:“交给你了。”

裴离:?

.

余知白睡的昏昏沉沉,他的意识在飘忽。

好像有人背着他在往房间走,嘴里咕咕叨叨一些话。然后就粗鲁的把他丢在床上,扔下一句:“自己惹的人自己来啊,哼。”

余知白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滚了两圈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冰冷的房屋下着雨,滴滴答答的溅在屋子内,一室泥泞。

他拿着盆接着雨,养母缝缝补补看外头的天,嘴里唠唠叨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一到梅雨天就跟天被戳了个窟窿似的。”

初中时候他已经长了个,衣服虽然旧,却是干干净净。

就是瘦,那个年纪特别瘦。

“妈,我出去一趟。”余知白拿了门口的伞,好几根铁丝都断了,没办法。

“去干啥?”养母皱眉,“家里就这把好伞,你别给我弄坏了。”

“这不是已经坏了吗?”他冲进雨里,“晚上不回来了,别等我。”

“你这死孩子以后都别回来了!死在外头吧!”养母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余知白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约了场架。

前两天有人欺负他哥们儿,他怎么能不出这口气。

云河村小霸王不是白叫的。

雨下的大,完全遮住了他们的动静。

一整场假打下来,他在雨中揍的是酣畅淋漓。

团伙作案,一群人撂倒一群人,在那个年纪别提多畅快。

余知白浑身是雨,手里的伞把早就被打成了一根独棍。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

乌发与眼瞳更显得浓烈。

特拽的用最吊的句子说道:“给老子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

身边一堆人拥护,狂叫着:“白哥牛逼!白哥最吊!”

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祁玦,打着伞,站在雨里,冷漠的看着他。

余知白当场就歇了菜。

见祁玦那一身森冷的气场,其余人没一个敢吱声。

“哥……”余知白乖乖叫了一声。

祁玦的视线从上到下恨不得像把他扒|光一样,有些让人害怕,似乎动了怒。

余知白浑身没一块是干的,连内裤的边都被湿哒哒的雨水勾了出来。

完了,又被他逮着自己打架了。

余知白在他面前装乖是一流,乖乖跑到伞底下站着。

那帮兄弟跑的是比兔子还快,几下如猢狲散开。

余知白三两下脱光了上衣,在这个瓢泼大雨的白日,拉开祁玦的外衣,扑进去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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