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呕……”
“道歉！”秦明月加重了力道。
张文清感觉整张头皮都快被扯了下来，抹布刚一离开嘴里，她来不及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头皮又再次传来一阵剧疼。
“道歉！”秦明月再说了一次。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快松手。”张文清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还有你们！”秦明月冷厉的凤目扫过谁，谁就有一种控制不住要发抖的感觉。
“对，对不起。”
“对不起。”
一个起了头，其她的纷纷跟着道歉。
正当秦明月要松手的时候，教室门口传来方瑾萱惊讶的声音：“秦明月，你怎么这样对待同班同学？”
秦明月冷眼扫过去：“你怎么不先问问她们对我做了什么？”
方瑾萱微愣，随后一脸的义正辞严：“我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但我现在看到你在班级里打人，你动手就是不对，不行，我要去告诉老师。”
秦明月冷笑：“方瑾萱，你现在好像不是班长了吧。”
方瑾萱握了握手掌，面色不变：“就算我不是班长，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班上同学被你欺凌。”
本着一副，我是三好学生，我就应该为班级好的态度，坚决要告发秦明月。
说着，正好廖老师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方瑾萱第一个说话：“老师，秦明月动手打同学，你快让她住手。”
方瑾萱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学校有规定，公然斗欧，是会被开除的。
看着廖老师走来，秦明月丝毫没有心虚，手依旧扯住张文清的头发，还问：“你说，我动手打你没有？”
张文清要疼死了，以秦明月的力道，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敢说「有」的话，头发一定会被她扯下来一大块的。
呜呜，她可不想做秃子。
于是，她张了张嘴：“没，没有。”
“你们呢？”秦明月狠戾的凤眸扫过去。
那一群长舌妇，舌头就根打结了一样，纷纷摇头说：“没，没，没有。”
确实没有，只是洗了下嘴巴，扯了下头发而已。
以前见是个废物，好欺负，合在一起过过嘴瘾。
可是现在这个废物突然就不好欺负了。
这些人，家世大都普通，真要硬碰硬起来，就是张文清借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得罪秦家呀。
呜呜，张文清快疼死了，不过好在秦明月松手了。
她无谓地拍了拍手，一脸的风轻云淡：“听到了，她们都说我没有打人。”
方瑾萱怎么肯罢休，指着她严肃地说道：“秦明月，你怎么可以当着老师的面威胁同学。”
感觉整张头皮又回到了脑袋上的张文清，呜呜地往前爬了几步。
“老师，秦明月这个贱人她打我了，呜呜，老师，你要为我做主呀。”
“呜呜，好疼呀，我要求学校严惩这个贱人。”
秦明月把她踢倒的凳子扶了起来，一只脚放了上去，又美又飒。
“我打你哪了，把你被打的伤口亮出来看看。”
哭着的张文清一噎，扯的头发当然看不到伤口，这个贱人。
秦明月指着那几个，“你们再说一遍，我到底打她没有。”
潋滟冷然的凤眸再度扫过来，那些人再次低下头去，说：“没有。”
“好了。”廖老师发话了：“不过就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相互间都有错，你们几个，放学后留下来打扫卫生，以后不许再犯了。”
方瑾萱不服地问道：“老师，这样叫小打小闹吗，张文清同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样的处罚真的公平吗？”
廖老师反问：“如果这样不叫小打小闹，那你们上午对老师做的事，是不是应该全校通报批评？”
方瑾萱噎信。
门上吊水桶那件事，张文清就是主谋，此刻听到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怨恨不甘地瞪了秦明月一眼。
“行了，都好好上课。”然后廖老师走了。
他并非刻意偏袒秦明月，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不像是无缘无故会跟同学闹矛盾的人。
而且廖老师还从其他老师的口中得知，这个女孩成绩差，性格内向自卑，不善与同学沟通。
在廖老师的认知里，没有天生成绩差的学生，只有没有引导好的家长跟老师。
而且他觉得这个姑娘不像是天姿愚笨的人。
廖老师一走，同学们私下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废物好像要逆袭了，她刚才的姿势真的好帅呀，我有点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我也觉得，以前没发觉，现在看，真觉得好帅呀，尤其是她那把头发甩起来，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一个女生捂住发烫的脸颊：“怎么办，感觉我是双性取向了。”
“其实也不用把性别取向卡得太死，你说对不对。”
方瑾萱听着，眸色暗了暗。
下课钤响后，方瑾萱跑进厕所，给方雅茹打了一个电话。
“喂，姑姑，今天小月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被老师罚放学后打扫卫生，您是要来接她吗，那您要晚一点来。”
“姑娘，您说让我照顾她，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小月沟通，她压根不听我的话，很抱歉姑姑，我尽力了，希望您好好劝说一下小月，如果她继续这样放任下去，学校真的有可能会开除她的，到时候，只怕嫣嫣都会被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