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温帝不管,势必寒了众世家的心,若管了,那必定要当着众世家的面给一个交代,这无外乎等同于当众打了太子的脸。
而二皇子倒是乐见其成,先前他不愿与太子撕破脸,那是因为这件事没摆在明面上来,与太子闹僵对他没有好处,他大可不必为了区区一个李家这么做。
可如今这件事被李家捅到了温帝面前,没经过他温珅的手,那这件事就是李家与太子的事,与他温珅无关。
只不过这李家如此不好控制,竟是越俎代庖的告发到温帝面前,势必折损了二皇子的面子。
所以,不管温帝管或不管,只要这李夫人往前一跪,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他们李家成为众矢之的,李侯爷脸色又如何好的起来?
尽管他心中大骂蠢货,事情也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后脚踏进来的温宪,抬眼便看到了高位上幸灾乐祸的温珅,他心中暗骂了句蠢货。
李侯爷一向是站边二皇子的,如今这一出虽未经温珅之手,但温宪深知帝王多疑,此事虽不会波及温珅,但必定会在温帝心中留下一个结。
果然温帝斜瞟了一眼旁边的温珅,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眉头已然皱成了个川字。
而二皇子还全然不知,以为能看太子笑话,这不可就是愚不可及吗。
他收回视线,又落到跪在中央的汪畏之身上,眸色暗了暗,最后走向自己的席位落座。
李夫人哭着将汪畏之的“罪行”重新诉说了一遍,说到李小侯爷被人挂在城中,活活放血而亡时俨然泣不成声。
京城中这件事虽早已传开,但凶手手段之残暴,还是让在场不少人变了脸色。
汪畏之也略有耳闻,可却不如这般详细,看着失态的李夫人,那种微妙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直到李夫人说完,周围才想起一片唏嘘声,似乎也能理解李夫人这疯癫的行为。
不过帝王可没有恻隐之心,只听温帝道:“你如何一口咬定是魏家所为?”
李夫人抹了抹眼泪道:“只因前一日,我儿拦了他的马车。”
“他为何要拦魏家马车?”
这件事势必要牵出皇子落水的丑闻来,李侯爷面色煞白的给李夫人使眼色。
但李夫人已经被失去爱子的痛苦折磨的疯魔,不过捡好的说,那是人的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