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汪畏之却觉得心绞痛,原来对于温宪来说,他不但是沈雁飞的替代品,不但是他疏解。欲。望的工具,更是连那仅有的价值都要榨干的废物再利用!
他已经告诉自己很多次,不要再动心,不要在喜欢,可情之一字何其难解?温宪这番举动让他何其难堪,可那千丝万缕萦绕的情丝已将他束紧。
他身子微微僵硬,温宪却十分满意现在姿势,再他黑色的发丝上亲了一口,“你乖点,不要在惹我不开心。”
他把汪畏之的沉默当作默许,便拥着他在林子间漫步起来。
果然不多时便有各世家的公子们路过,瞧见他们这番轻浮模样皆都窃窃私语,但话语间□□的讥讽却是掩都掩不住。
汪畏之只觉快要被这样的目光淹没窒息,尽管他现在和温宪靠的这么近,可无边孤独绝望却兜头淹没他。
两人慢慢行到一处僻静角落,温宪已经撩拨的心绪难耐,此刻正拉低汪畏之的衣领亲吻他的脖颈,就听一道男声响起,“没想到三皇子青天白日的便有这种兴致!”
说话的是温珅,他正骑着马慢慢过来,马背上已挂了不少猎物,身后的抱箭小厮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温珅斜视一眼那小厮,也不知在骂谁:“废物!”
温宪抱着汪畏之,伸手将那滑落的衣衫不着痕迹的拉上去,这才笑眯眯道:“围场内景色别致,总不好辜负良辰美景。”
温珅不屑的看着他们,再他看来温宪不就是个软弱可欺,只知荒。淫。度日的废物吗!
他不屑与这样的人说话,那会拉低自己的身份,索性抖了抖缰绳,驾着马走远了。
待人离开,汪畏之低低道:“若殿下要做戏,做到这份上已够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的目的达道,可以放开我了!
温宪低低道:“怎么,你不想把它做完吗?”
汪畏之一窒,他当然不想,若是可以,他真想现在就离开这里。
两人还在耳鬓厮磨,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还以为这两人十分恩爱。
可只有汪畏之知道,身后这人有多无情。
两人任马儿自己往前走,正当温宪想要将手伸进汪畏之衣领间时,只听身旁丛林内一道窸窸窣窣的响动,紧跟着一只麋鹿慌乱的从旁窜出。
温宪拉着缰绳一扯,赶紧将马调转方向,眼角瞟见一抹白色,他心中一沉,手下微松,汪畏之陡然失了禁锢这转向又来的急切,只见他身躯一晃,竟是一个不稳往马下摔去!
他吓的脸色煞白,小时候差点被马踩死的恐惧破土而出,忍住喉间的惊呼,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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