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烟听乐了,笑着打趣他:“你还真是什么都吃,不忌口。”
季宴泽笑着恭维:“能和烟烟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宋凌烟想到在地下停车场听到的话,眸光一暗,不笑了。
“怎么了?”
季宴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关切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其实。”
宋凌烟想到他不惜毁了自己的前途,也不愿意接受肮脏的潜规则,由衷的感慨:“能和你一起吃饭,也是我的荣幸。”
“烟烟,你为什么……”
季宴泽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有点懵:“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有点不习惯。”
“切。”
宋凌烟气笑了:“不习惯就算了,就当姐没说。”
“烟烟,谢谢你。”
季宴泽深深的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难辨的神色。
宋凌烟挑眉:“谢什么?”
“谢谢你出来见我。”
季宴泽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的我,就是个瘟神,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你还愿意和我来往。”
“瞎说什么?”
宋凌烟见不得他的落寞,涌起几分心疼:“你怎么会是瘟神,别听网上的人胡说。”
“这还不算什么。”
季宴泽苦笑:“我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说我是流浪狗。”
“哪个王八羔子敢这么说?!”
宋凌烟没想到他会自己提起这事,用力一拍桌子,正好借机发泄自己的怒气。
“经纪人。”
季宴泽满腹郁气,不吐不快:“我本来以为,爸爸出殡,他来吊念,是看在往日里的情谊,关心我,没想到是别有所图。”
“你爸……”
宋凌烟目露震惊:“今天出殡?”
“是。”
季宴泽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凌烟涌起难言的愧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给任何人说,就连我妈在国外,都没告诉她。”
季宴泽情绪很是低落,涌起难言的哀伤:“爸这情况,谁愿意来送殡,能有块墓地,让他入土为安,已经很不错了。”
“你那个经纪人,太特么的,不是东西了。”
宋凌烟怒气汹涌:“居然在这一天来找茬。”
“是啊。”
季宴泽目露悲愤:“他真的太过分了。”
“要不咱不吃饭了。”
宋凌烟早就想这么做了:“现在就去他家,把他揍一顿。”
“啊?”
季宴泽微一愣神,继而轻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