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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是孙子还是什么,他媳妇儿在老爷子跟前儿说他好他就得意。
真正的外孙女婿陈栋排在后面,得了老爷子几句叮嘱,“好男儿志在四方,一家子都要倚仗你,回家来好,家在根在,你们好好过日子。
这就是满盈了吧,快来太爷这儿让太爷抱抱。”
老爷子上次见过外曾孙还是去年年节上,一晃就又要一年了。
满盈被母亲抱着交到太爷手里,他也不闹,还伸着小手又要抓太爷的胡须。
贺淑明要训孩子,反而是被老爷子训了。
“他才多大能有什么力气,你别吓着我乖孙。”
都是隔辈亲,在孟老爷子这儿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两个儿子从来的严格的老爷子,在贺元凌他们这些孙辈上倾尽了疼爱,再到曾孙这一辈儿上可以说是溺爱了。
别说是乖孙要扯他的胡子,就是把房梁拆了他也会拍手说他曾孙有本事。
见过了老爷子之后众人在一起吃了饭分散开各自耍去,晚上再一起吃饭。
孟家兄弟俩早年就分了家,孟二舅一家就在隔壁,孟婧瑶回了家自然是要先去见过爹娘,离家一个来月她也想念家人。
可母亲和大伯母姑母他们奏再一起说话,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散,父亲也忙得很,于是她拉着贺淑惠也找姊妹们说话去。
孟氏被两个弟妹拉着话家常,无非就是问问各家情况,子侄们的情况。
前头几次回来说到三外甥贺元凌身上大姑姐都是唉声叹气,这回他们见三外甥两口子相处可不像大姑姐说的那样。
也是奇了,他们一问就见大姑姐笑眯了眼。
“之前你们都劝我别着急,小两口处着处着就亲热了。
这不就是被你们说中了,两个小冤家总算是能让我放心了。”
大舅母李氏笑她,“就是,刚我看三外甥媳妇儿看咱们元凌的眼神都缠着丝,小两口这是好着呢。”
小舅母孙氏道:“元凌这匹野马是有人能栓住他了,大姐你就安安心心等着抱孙子吧。
对了,元敬他媳妇儿现在胃口如何?这时候是方方面面都得注意着。”
一说到这些事,总是有聊不完的话。
贺元凌早就被表兄弟们拉着去叙旧了,他拉着他媳妇儿。
两辈子算起来沈华柔其实都跟孟家的这些表亲不是太熟悉,上辈子在贺元凌不在后她基本就算是跟孟家表亲断了往来,最熟的就是孟婧瑶了。
她不是能主动与人交际的性子,能与孟婧瑶熟也是因为她常来看婆母和雅雅。
今天是在他们成婚后第二次与孟家的人接触,上次是在端午,但接触说话的时候并不长,也还不算熟悉。
好在两世为人,他们在沈华柔看来都是小年轻,应付起来也还轻松。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有人提议玩点别的,只干坐着说话没意思。
这就是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坐不住。
“投壶吧?”
“好啊,最近我都在苦练,这回肯定能赢过三表哥。”
沈华柔好整以暇的朝某人看去,某人像是跟她有心灵感应般也扭头看来。
某人眉目清隽,看着她笑得肆意飞扬,“等着三爷给你赢彩头。”
宝贝
“三表哥快来。”
那边已经在催他了,贺元凌却不急着去,还是看着她。
沈华柔还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拂了他的脸面,其实她本身也是期待的。
“好。”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得了媳妇儿回应的贺元凌得寸进尺,还朝她伸出手来邀请。
“去。”
来都来了。
沈华柔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立马被握住。
某人得意忘形大言不惭,“先看看他们的彩头,你想要哪个跟我说。”
明明他这个样子极欠打,从前她也看不惯,可现在沈华柔却喜欢他这般自信的样子。
笑着睨他,“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闻言,贺元凌眉峰轻挑,继续口出狂言。
“就这几个,从小到大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便是放水他们也赢不过我。”
真真是狂傲得没边儿了,可他又确实有傲的资本。
沈华柔承认他的优秀,更不想贬低打击他,只能出言提醒。
“可别欺负得太狠,不然以后他们都不跟你玩儿了。”
这话让贺元凌笑出一口白牙,得意之色更是收都收不住。
“呵……好,听你的。”
刚才还跟祖父保证了听她的,他可是说话算话。
那边又催了,是大舅舅家的孟锦琛,“三表哥你快点啊,都等你了。”
贺元凌扬声直言,“你小子是兜儿里那点儿东西跳得慌,揣不住了非要赶着送给哥哥,哥哥这就来。”
孟锦琛当然不服
', ' ')('气,叉腰放出豪言来,“才不是,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年我都在苦练投壶,你不一定就能赢过我。”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元凌你可小心了,别在弟妹面前说大话再输了可就是笑话了。”
显然,刚才贺元凌跟沈华柔放的豪言被他们听了去。
有人起哄问贺元凌的彩头是什么,也有人不问贺元凌而问沈华柔,“三表嫂知道三表哥有什么宝贝?省得他拿破烂来敷衍我们。”
这可还真是把沈华柔给问住了,一时间她都想不到贺元凌有什么宝贝。
她看向贺元凌,问他,“你有什么宝贝?”
贺元凌还没说,孟婧瑶站出来给他解围,“三表哥最宝贝的可不就是三表嫂。”
然后指着起哄的弟弟们教训,“你们几个,是不是皮痒了找打?”
常年在姐姐淫威下挣扎求生的弟弟们十分识时务,连连摆手表示:“不敢不敢。
姐姐说的是,是我们不懂事,三表哥最宝贝的绝对是三表嫂,是我们最笨脑子还不好使。”
一时间都是自责又跟沈华柔道歉的,怎么看都是在说笑打趣她,然后又被姐姐一通教训。
孟婧瑶的态度摆得很明确了,就是要护着沈华柔。
在孟家这一辈儿中,当哥哥的可能说话不怎么好使,但孟婧瑶说话绝对好使。
他们虽然是不明白从前一直对三表嫂有意见的姐姐,怎么去了一趟姑姑家后就变了,还帮着三表嫂说话。
但从小到大养成听姐姐话的习惯是不可能改的,姐姐站谁他们就站谁。
沈华柔感觉手心被挠得痒,回头来就看到贺元凌对她笑得贱兮兮。
“确实是我最宝贝的宝贝。”
他这是回答她之前问的问题,沈华柔微恼着要抽手,大家都在看他们。
手心又被他的小拇指挠了一下,这才被放开。
想骂他没脸没皮,最终还是因为这么多人看着而忍下。
给他一个眼神以示警告,但看起来效果不大。
贺元凌才不怕被谁看,他牵自己媳妇儿,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就是,他媳妇儿红了的耳朵尖太撩人,他今儿必须给这几个猖狂的小子点颜色看看。
“都来,让我看看谁的彩头更有看头。”
待个个都说了自己出的彩头之后,齐刷刷的看着贺元凌。
贺元凌继续往年的风格,“哼,谁要能赢我,想要什么随便提。”
他这是给沈华柔摊开了来展示什么叫年少轻狂意气风发。
这时孟婧瑶凑到沈华柔身边来,与她挑眉笑问。
“表嫂可觉得表哥能胜?”
沈华柔也笑,笑得笃定,“自然是胜。”
比别的不好说,但是这个的话,沈华柔对他是有十足信心的。
孟婧瑶自然信,这么些她可是看着贺元凌一路赢过来的。
只这些年年都输的人,还不服气没自觉,年年都要来这么一次,纯属自虐还乐在其中。
“呵呵呵……表嫂就等着满载而归吧。
对了,表嫂可看得上二哥的彩头?”
孟婧瑶说的二哥是孟家大舅舅家的二儿子,按岁数来排他们也要喊二哥。
沈华柔顺着她指的看去,二表哥拿出来的彩头是件皮色极好的大裘,只是看着就觉得暖和,怕是下雪天穿着都不会冷。
“你可是看上了?”
既然是开口问了,自然是这个意思了。
孟婧瑶确实是看上了,这件大裘他爹爹穿着正合适。
她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当即点头,“嗯,想要。”
不过是一件大裘而已,沈华柔没有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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