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璟玩的兴致都没有,更不想学习,老师在台上讲课,他在台下发呆。
苏皖看一眼老师画在黑板上的东西,又低头看自己的画本,小手拿着铅笔,一笔一笔认认真真的描画。
这种真的姿态宗璟在成熟得她身上见到过好几次,好像世界上除了纸和笔,再也没有什么。
但稚嫩的苏皖对他而言却很新奇,他看这么小的她,就像在看看月月一样。
月月喜欢抢苏皖的笔,在苏皖画完的画稿上乱涂,即使现在的月月,也总会拿苏皖画完的画稿做恶作剧,说过她几次她都不改。那时候月月趴在桌前的样子,就和现在的苏皖一样。
可月月没有她身上的那股安静和投入。
仔细一对比,月月也就长得像苏皖,其他和她没一点相似。
月月是他唯一的孩子,被他从小宠到大,爸爸妈妈也宠她,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但苏皖却不一样,校服在她身上无比宽大,胳膊、身形、手指哪儿都是纤细无力的。
两人性格更是天壤之别,月月很活泼自信,眼睛闪亮亮的,嘴角常挂着笑,一回到家更是叽叽喳喳的说今天老师夸奖她啦,今天她的同学怎么怎么啦,总之,一有人接她的腔,她就说的停不下来。
宗璟知道成熟的苏皖不爱说话,但他现在看,小时候的苏皖恐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成熟的苏皖性格冷清,对什么都不在乎,心思只集中在画画以外的事上。但她不会个人畏缩和怯懦的感觉,可小时候的苏皖,却从骨子里透露出胆小来,好像一有一点儿动静就能引起她的紧张,她不敢抬头看人。
侯望余光里看见宗璟,他还是支着侧脸一动不动,就忍不住提醒他,“你不画吗?马上就下课了。”
宗璟这才拿起笔随意勾两笔。
恍惚间想起自己上一次画画的时候。
月月的老师布置的的家庭作业,让孩子画一幅全家福。
月月不会,缠着他说:“爸爸爸爸一起画”。
宗璟在画画上真无能为力,心想家里有个专家,这小丫头居然来缠他......
他看见苏皖书房里的灯亮着,就对月月说,“你去找妈妈,妈妈画画好看。”
月月噘着嘴不乐意,最终他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在纸上画了个小女孩儿,对月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