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节(2 / 2)

殷黎和殷述一起,从来都玩的很好。

并且他们父女常年不住在京城,殷黎在这里认识的人也着实有限,跟为人慈祥平和的南康公主之间也算亲近。

殷黎眨眨眼,显然是恨不能理解自己父亲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她扬起小脸来,看向了殷湛。

殷湛微笑着看她,重复确认道:“记住了吗?”

他的神情之间半点也不严肃,殷黎眨巴着眼睛,却居然很乖的一个字也没问,又是7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记住了!”

殷湛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毕竟一个小孩子,对于她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总会刨根问底的。

他不由的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殷黎就又说道:“以后我就只跟父皇一起出门。”

这个孩子,她以前和南康公主还有殷述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好的,居然真的一个字也不问的就许下了承诺。

想着宋楚兮凡事我行我素的作风,殷湛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气闷。

犹豫再三,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你怎么不问父王为什么不准你跟他们来往了?”

彼时殷黎正在低头摆弄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配饰,闻言,却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是父王说的。”

她可以觉得有些人亲切,也愿意和一些人玩在一起,可是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是她的父王,是她唯一的父王和亲人。

她对他,会无条件的信任,言听计从。

看似没有原则的事,实则却是这个孩子心里最为坚定又明确的信念。

看着女儿纯真无邪的一张脸,殷湛却是心中百味陈杂,几次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前世他记忆里的廖容纱,虽然对他的态度也是保持礼让,让他觉得若即若离,但那女子,在战场上再如何的刚烈冷血,一旦到了私底下,其实也总有平和明媚的一面的。

反观如今的宋楚兮,就如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冷酷又决绝,全身上下都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叫他想要碰触都无从着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刻,殷湛却总觉得他是从殷黎的身上看到了宋楚兮的影子。

除了对自己的亲人无条件的信任和袒护,再对其他的任何人都绝对的冷酷无情。

虽然他理解她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做法,只是有时候想起来,却会觉得无力又心惊。

“暖暖——”斟酌再三,殷湛还是再次开口。

他把殷黎从自己的膝头上抱下来,让她站在面前,然后俯身下去,正色看着她的眼睛,“你——”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他要说什么,让她不要对旁人都冷漠以对?

可是为了和宋楚兮站在统一战线,他们父女两人的立场如今已经确定,这京城乱局之中,眼下已经风声鹤唳,随时随地都要起风波的。

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的路,注定了会走的异常艰难,稍6有不慎,一旦要对什么人失去了防备之心,极有可能就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殷黎是极少看到他这样过分郑重的神色,等了片刻,还不见他说话,就又说道:“父王?怎么了?”

殷湛看着她,许久之后,还是将没能出口的话全部咽下去,“没什么!方才我跟你说过的话,一定记住了。”

“嗯!”殷黎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还要特意的再强调一遍,却也还是认真的点点头。

*

太子府。

殷绍醒过来,已经又是三天以后。

这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一场艰难的轮回。

如果说他本人一直处于重度昏迷之中,还不能深刻的领会,但他醒来的时候,蒋成海和冯玉河几个都几乎要喜极而泣。

“殿下终于醒了。”最后还是冯玉河先冷静了下来,走过去。

有婢女过来服侍殷绍穿了鞋子,有给他披了衣服,殷绍就已经不耐烦的将她们挥退,“你们都下去。”

“是!”婢女们垂眸敛目的纷纷退下,殷绍也是只看蒋成海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我昏迷了多久?出事了?”

“是!”刘皇后受到重创,如今还被禁足宫中,这一起巫蛊案闹的沸沸扬扬,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善后收场,冯玉河一个字也不敢隐瞒,更顾不得他大病初愈,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殷绍捏着拳头让自己冷静的听完,虽然中途6一直没有发作,但是到了最后,脸色已经阴沉的十分可怕。

“不管怎样,现在殿下能够转危为安就都已经是万幸了。”最后,冯玉河说道,尽量的劝,“宫里那边,庞生献策重新布署了一遍,这几天殿下您人还昏迷不醒,属下们不敢随便轻举妄动的,只能严密防范。这一次的事,明显是有人想一石二鸟,将殿下您和皇后娘娘都一网打尽了。既然已经把手脚做到了凤鸣宫里去了,那就说明娘娘那里还有漏洞,这一次殿下痊愈之后,恐怕要对咱们这府里和皇后娘娘那里都再重新的清洗一遍了。”

“母后的伤势如何了?”殷绍只是这样问道。

“唉!”冯玉河叹了口气,“巫蛊案是犯了陛下的大忌讳的,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出手也重了些,虽然后面太医也极力诊治了,但娘娘那眼睛,恐怕以后看东西也有困难。”

不过就是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天翻地覆了。

这算是有史以来殷绍被人算计的最狠的一次了,但是这一刻,他却根本就没办法发作,只能尽力维持冷静的想办法处理善后。

“查到相关人等了吗?是谁做的?”狠狠得闭了下眼,殷绍问道。

“这几天属下一直命人在查找,凤鸣宫里的钉子,无非就是那死去的两个奴婢之一,只是死无对证,她们的住处也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冯玉河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殷绍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是哪个奴婢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幕后之人,拿到线索和证据了吗?是谁?”

“当时殿下受伤回府,消息属下马上就下令戒严了,对此时知根知底的就只有宣王殿下,不过这件事,却不像是宣王的手笔,他要出手的话——如果真的有这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干嘛不针对陛下?算下来,就算这一次殿下和他之间起了冲突,也还没到要让他不择手段下杀手的地步。”冯玉河道。

其实还不止是这样,殷湛那人做事是有原则的,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从来都就事论事,就算他和殷绍之间有矛盾和冲突,应该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去对刘皇后下手,而是八成要直接冲着殷绍本人来的。

其实在殷绍看来,也不太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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