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看到许韵身上的狼狈,下意识的就问人有没有伤着,直到确定人没事了,才开始关注她的披头散发,以及出头前还绾在头发上的簪子。
说了快十分钟话了,也没见靳翰钦出来,许韵沉默了片刻,就把断掉的簪子拿给了方茹。
“二婶,簪子断了,是我没有护好它,对不起。”
方茹有些惋惜的接了过去,心疼的抚摸了一会,摇头道:“人没事就好,这东西是不经摔,断就断了吧,改明二婶再给你物色一个。”
方茹脸上的痛惜看在了许韵眼里,挺不是滋味的。
人家刚送的见面礼,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居然就断了,先不说这大年初二的兆头,就说这价值和心意,也是让人肉疼和介怀的。
“二婶,我……”
“没事儿,你别内疚,这外面结了冰,是容易摔着,这簪子再好,也没有人重要,放心吧啊,没事的。”方茹安慰了几句,知道这东西碎了,许韵自己也难受。
梁婷从方茹手里把簪子拿了起来看了看,笑着便道:“这玉啊,不但养人也避灾,尤其是通灵宝玉,照我看啊,这簪子就是碎碎平安,这样吧,如果许韵喜欢,就交给我拿去补补,我看这断口平整,应该是好补的。”
听梁婷这一说,方茹就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眼许韵就接道:“人没伤着,那可能是它替许韵挡了一灾。”
这时,边上的靳定珍一瞬不瞬的望着许韵道:“你应该不是自己摔的吧?是不是有人推你了?”
许韵一回头就对上靳定珍的眼睛,那眼神好犀利,就像靳翰钦的那双眼珠子,能洞悉一切。
“呃……这!”
方茹和梁婷听靳定珍这样问,竟然没有一点怀疑的望着许韵,然后一人一句道:“有人推了你?”
“大过年的,谁把你推了?”
许韵干笑的正了正腰,心里好不诧异。
进门之前,她就在想,要不要告诉大家这事,后来仔细想想,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姚雪儿毕竟是姚辉的妹妹,而姚辉又是二师兄铁哥们,这事就算要追究,也要先跟二师兄说,能不惊动长辈,就最好不要惊动。
可没想到,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十五分钟,就被靳定珍看出端倪。
而她现在,就像被审的犯人,尤其是小姑靳定珍的眼神,那个犀利的穿透力,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一样。
“小姑,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许韵无奈的笑了。
梁婷听许韵这么一说,就微微吸了口气,脸也跟着板了起来:“还真是有人推的,你小姑那火眼金晴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以前就是个侦察兵,后来为了能经常陪范樊,这才从部队里出来,进了派出所,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谁推你了?”
许韵纠着五官,实在纳闷小姑是怎么出来的,就算是侦察兵出身的女警,也不会看的这么准吧。
靳定珍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严肃的指了指她后背的一团污迹就道。
“如果是路滑而摔倒,后面的这团污浊,应该是散乱不成规则,还会有条纹,就像溅开的泥点,但如果是受外力影响,被人推着往后倒,那么污浊就会跟着落地的身体部位形成痕迹,很显然,你是臀部落地,并且手还撑了一下。”
把话听完,许韵惊的瞠目结舌,我了个去啊,这何止火眼金晴,简直就是神了,一片污浊竟然就能推断出过程,而且还八九不离十……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