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秦予希要找她,直接打她的bb机就行,她回电话给秦予希,那是免费的,寨子里的座机费,东山驻军包揽了。
刚挂上电话,就见着庹桂花,与她的妯娌何嫲嫲,从小路上走来,进了族长家的院子。
陈玉莲的脸一板,目不斜视,打算直接擦过两人,回自家做事去。
哪知,何嫲嫲抬眼,看了一眼面色也是不怎么自然的庹桂花,又看了一眼陈玉莲,笑着说道:
“陈嫲嫲,听说你们家予希要回来了啊,这才出去打工三四个月,怎么着就要回来了?在外面混得不好啊?”
面色一直不怎么好的庹桂花,闻言,便是低头笑道:
“这打工的,哪里有读书的轻松,予希从小娇生惯养,给陈嫲嫲养得都敢当众抢男人了,混得不好,大概就想着早点儿回家来嫁人,也省的轻松。”
“呸!”
陈玉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将将要走出族长家院子,脚步便是一停,转身,看着庹桂花和何嫲嫲,
“庹桂花,不是嫲嫲说你,几个月前,你男人被绑在图腾柱子上,这教训还没受够呢?还在嚣张?你家春妮在大学里,一天能打几个电话回家?我予希每天都打个电话给我,没关系呀,咱有钱啊!”
一时口快,陈玉莲就是这种不服输的人,当着庹桂花和何嫲嫲的面儿,全然忘了方才,自己是怎么心疼秦予希的电话费了。
这会子陈玉莲是得意洋洋的,宣告秦予希差不多每天都给她打个电话,她不挂电话,秦予希能往海了聊。
这也是事实,寨子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秦予希在外头赚没赚到钱,但是她几乎每天都会给陈玉莲打个电话,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
放眼望去,界山寨几十户人家,一百来个人,外出务工的年轻人,谁会每天往寨子里打个电话咯?这日积月累下来,每个月的电话费,都得十来块了吧。
这每天一个电话,就是财力的象征啊。
反观尚春妮,自哭哭啼啼的去读了大学之后,除非每个月到了要生活费的日子,否则是绝对不会花那个钱,往寨子里打电话的。
所以庹桂花一个月,才能接到春妮的一次电话,多的绝逼没有。
就光这一点,庹桂花又输给了陈玉莲。
她有些不服气,往前一步,打算与陈玉莲好好掰扯掰扯。
身后的何嫲嫲,将庹桂花往后一拉,低声道:
“别说了,桂花,随陈嫲嫲去吧,多大点事儿,别在族长家起争执,免得族长不高兴。”
自上回,尚宝林大闹东山之后,这春妮一家,算是在界山寨里丢尽了脸面,若是在族长的眼皮子底下,还与陈玉莲撕扯,只会引得族长更加反感。
被何嫲嫲这样一提醒,庹桂花便是偃旗息鼓,不再与陈玉莲继续说下去了。
“嗤。”
陈玉莲看了一眼精神耷拉了下来的庹桂花,不知道多得意!
然后想着要回家去给秦予希把床铺好咯,便转身,宛若一只斗赢了的老母鸡,趾高气昂的从族长家走出去了。
“你看她得意的那个样子!”
身后,庹桂花气得跺脚,扯着何嫲嫲,道:
“我真该上去撕烂她那张脸,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家秦予希出门打工三四个月,灰溜溜的回来了,就是混得不好嘛!还死要面子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