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干嘛又忽然跑来?她都快释怀了。结果又被他咬一口。
不对,他说是吻。
吻个鬼,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宋语走到棚子底下的床,将自己甩在床上,看着棚顶。
明明说不合适拒绝他再次靠近的人是自己,可刚才被他揽在怀里吻……不对,是啃的时候心都快要从喉咙里飞出去的人也是她。
难道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现在霍天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重归于好?那干嘛还主动说去办理结婚证再离婚?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么?
虽然形容粗鲁了点,但就是这个道理啊?
说离婚的是他,现在啃她的又是他。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翻个身,睡不着。
咿,好像没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啊。
想到这里宋语坐了起来,刚要下去看看,脚步又收回来了。
颇有些赌气的想: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喜欢待你就待着呗。
口是心非的男人。
殊不知,自己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世人啊,大多都是口是心非的。
罗斌店里的事情忙完再赶到宋语的小院子,已经快十点半了。
从自行车上下来,看到宋语家里黑黢黢的,想来是睡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
那车……霍天的?
罗斌远远的看了几眼,确定那是霍天的车子后,叹口气。
算了,人家夫妻俩的事情,他还是不掺和了。
再说,他也知道,宋语对他没那个意思。
有人保驾护航,他就不掺和了。
罗斌调转自行车,走了。
霍天将座椅调整了下后半躺在那。
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做给她看或者怎么样,就是自己不放心。
人呐,不放在心上的时候,对方会怎么样,真的不会去多想。
但要是放在了心上,你就觉得哪哪都是问题,甚至想制造一个时光机,回到过去,将那个不识好歹的自己掐死算了。
霍天调整了下姿势。
他刚销假回到医院,就接连着忙了好几天,今天也是,做了一台大型手术,下了班也不想回去,想到好几天没来她的小院子了,鬼使神差的就来了。
其实也没打算让她知道的。
就是听到院子里忽然有异动,不放心这才去敲门的。
她的态度……
应该的,她对他的态度相比起他那时候对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霍天现在很能理解宋语的心情。
有时候甚至想着,宋语要是能打他,骂他,他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点。
今天的爆发,不管是骂人,还是打人,都让他觉得心里踏实。
至少她还有情绪愿意在你面前宣泄,而不是那淡淡的,也不说什么狠话,也不说以后不要联系,就这么淡淡的,在她跟他之间画了一条线。那种感觉,才是最糟心的,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想的出神的霍天忽然听到自行车的声音,他勾起身看了一眼。
是罗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