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些人将她困在这里,不让她出去。也没有光亮,白天黑夜分不清。
一天两天还行,十天半个月的熬下来,人都要疯掉了。
霍宁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今天是哪天?她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哥哥嫂子没发现她不见了吗?
她现在无比的后悔,不应该轻易相信那个贱人的。
“贱人……黄颖,你不得好死……”
到现在,完全是对黄颖的恨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了。
她当初为什么觉得她可怜,为什么觉得她有义务帮她过上好日子,她为什么要这么蠢,为什么要相信她?
霍宁后悔死了。
此刻黄颖就在外面。
他们租了郊区的一个小独门独户的院子。霍宁就被关在地窖里。
这些人在屋子里围着炉子嗑着瓜子说着话。
黄颖给他们三一人分了二百块。
“马上要过年了,你们也要把这屋子收拾的有个过年的样子,不然会惹人怀疑的。”
“知道了。对了,地窖里的那女的,什么时候……”
“再等等,等那边对我完全没怀疑了,留着她就没什么用了。”要是怀疑了,留着她还能让那个自己有个筹码。
黄颖拿起一个土豆,慢条斯理的剥着皮。
要不是她顶着跟她一样的脸,她还真想让霍宁尝尝被那些恶心的老男人抱着压着的感觉。
当初谢君山不是想把她送走么,她不会那么做,她会找个男人,让她娶了霍宁,看着一辈子别让她出来就行。
听说有个草原,那边很远。
放牧的人跟着牛羊一起迁徙。没有电话,也没有人烟,只有漫无边际的大草原。
黄颖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的很。
土豆剥了一半,她丢下拍了拍手,“这段时间都不要联系我。我先走了。”
三人将她送走了,又将剩下的土豆拿起给了霍宁。
听到动静,霍宁屏住呼吸。
很快,头顶上方的地窖木板被掀开了,那人从梯子上下来,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有水。
因为被关着的,霍宁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味道十分的不好闻。
那人捏着鼻子,“赶紧吃吧。”
“等下。”霍宁喊住对方,“能不能帮我把桶拿出去。再把门开着通通风。”
那人不做声。
霍宁气的双眼通红,但没人看的见,她咬着后槽牙,“我要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人没说话,提着桶上去了,门也没关,开着通通风。
凌冽的北风从口子里窜进来,冷的她只发抖。但这会儿冷她也能忍了,只要把这洞里的味道散散掉就成。
她起身,原地活动着。
外面除了呼呼的北风外,没有别的声音。
但霍宁知道,下雪了。
京城下雪了。
应该快过年了吧?
哥,你来救我啊。
霍天学校放假要早,初十左右就放假了。
但他放假了也没的闲着,得去医院上班。
这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霍天忽然道:“我怎们感觉我很久没看到霍宁了,她在干嘛?”
宋语给他夹了菜,“我也快一个月没看见了。”说完又问爷爷:“小宁给您打电话了吗?”
霍镇摇头,“哎,孩子长大了管不着了。今天接到她同学的电话,我才知道她放假了。”
“那她在大院?”
“小天啊,你明天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