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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一一米六二的笑人家一米六的矮冬瓜?哈哈,五十步笑百步,知道是啥意思不?”
“再说了,人家余瑾长得好看啊,哪像你!咦,照镜子了吗?哪来的勇气取笑别人?”
“你,你们……”陈萍萍被这俩人气得面红耳赤,浑身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怎么样?是你先开头的,先撩者贱!”
“我,我要去告诉老师去!呜呜呜……”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萍萍跑远,这,这是什么绝世大奇葩?三个人面面相觑,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会儿的她们只以为陈萍萍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告到班主任那里去了。脾气比较爆的刘宁,当即就要去打陈萍萍,被余瑾和赵兰兰给拉住了。
“行了,就算你打了她又能怎样?说不定她又去告状,正好被抓住把柄了。反正我们又没对她怎么样,去班主任那说清楚就行了。”
“对啊宁宁,班主任不是个会偏听偏信的人,你就听余瑾的吧!”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们所预料的,本来就是小事小桩,只是之后只要有陈萍萍在,宿舍的气氛就怪得不行。不过余瑾她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个透明人,反正她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直到某天,余瑾发现自己压在枕头底下的作文本不见了,几天后发现被撕成碎片撒在赵兰兰的床上。然后就是刘宁的雅霜没了,余瑾回来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了它。
三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之后凑到一起将事情摊开来一说,大概都懂了:一定是陈萍萍在搞鬼!她们怎么没发现,陈萍萍这人不止嘴巴坏,人品还这么低劣?
“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回敬回敬她!”刘宁对其他两人勾了勾手指。
“好!”赵兰兰握紧拳头,显然也正有此意。
就连余瑾这个向来最佛的,这回也是被气笑了。她朝两人点了点头,三个女孩子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这才若无其事地散开各自回了宿舍。
自作自受
今天下了课,陈萍萍一如往常地约上好朋友陈美娟一起回宿舍。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边走一边闲聊,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应该是已经去食堂了。
“萍萍,你等我一下哈,我先去上个厕所,回来咱们再去食堂。”
“行,你快点啊!”
“嗯!”
陈美娟捂着肚子冲了出去,陈萍萍找出自己的饭盒,坐到床上等好友。只是一个人坐着有点无聊,她便站起身来,打算去窗边看看,路过刘宁床铺的时候,被她枕头边缘露出的一抹大红色给吸引了——那是一根表带!
她下意识地想拿出来看看,却又担心被人看见。就这样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终究没能抵挡住心里的渴望,顺着那根表带扯了一下,随后眼睛就是一亮。那是一只很洋气的电子表,表盘是白色的,大红色的表带,特别好看,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早就想要这么一块表了!可惜她家条件虽然还可以,但她并不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也不是最受宠的那一个,无缘无故就想让爸妈给她买个手表那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这是她的就好了……
想到这,陈萍萍有些失落。她将手表放回原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四周安静极了,她仿佛听到了指针“滴滴答答”的走动声。蓦地,她站起身来,冲到了宿舍门口,远远的,陈美娟正信步往宿舍走来。
她迅速转过身去将那块电子表扯出来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假装镇定地站到了窗边。
陈美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好友站在窗台边上看着窗外的场景。她拿出自己的饭盒,叫陈萍萍:“萍萍,咱们走吧!”
陈萍萍像是这才回过神来般,转头朝陈美娟笑了笑,说:“好,走吧!”
余瑾一行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将饭盒各自放好,便打算一起回教室上晚自习。突然,刘宁惊呼了一声:“呀!我的表,我的表不见了!”
“啊?你的表不见了?”问话的是这个宿舍的宿舍长张恒娟。她是个挺负责的宿舍长,就是个性一板一眼了点,不过大家都挺服她的。
“嗯,是我嫁到沪市的阿姨买给我的,我才刚戴了两天不到呢!”
“那你还记得放在哪里了吗?”
“就放在我枕头底下!刚才去食堂前,我怕到时要洗碗会沾到水,就脱了放在我枕头下面,没想到一顿饭的工夫就没了!”
刘宁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大家听了也跟着焦急起来,连忙帮着她一块找。只是到处都找遍了,仍是一无所获,大家的面上难免的都带上了一抹沮丧。
而就在这时,陈萍萍和陈美娟回来了。
看到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奇怪,陈美娟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的脸色都怪怪的!”
“刘宁的手表丢了!”
余瑾注意到陈萍萍听见“手表”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眼神躲闪了一下,当即明
', ' ')('了她这是入套了。其实她们商量的教训不过是一个试探,倘若陈萍萍没有见“表”起意,那么她们之后最多再疏远她一点;但如果陈萍萍真的将那只表据为己有了,那对不起,她们肯定是会让对方得到应有的教训的。
果然,这时刘宁开口了:“我记得我的手表走动的声音还蛮大的,要不然,咱们都先不要说话,听听看声音在哪里?”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只除了陈萍萍。她心里有鬼,当然会害怕,可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开口讲话。
一时间,倒真安静了下来。
一群姑娘认认真真地竖起耳朵去听,突然赵兰兰举起了右手,“我,我好像听到在哪里了!”
“啊?真的吗?在哪里?”
就见赵兰兰犹犹豫豫地朝陈萍萍一指,“好,好像在她的身上!”
陈萍萍大惊,随即就是狡辩:“你胡说!”
“可我听着就在你身上啊,要是大家不信,搜搜她身上就知道了!”
陈萍萍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上衣口袋,只是脸上仍色厉内荏地道:“大家不要听她的,她就是在冤枉我,而且你们也不能随便搜我的身!”
其实到了这时候,就连和陈萍萍关系最好的陈美娟都看出她的异样来了。只是她说的也有道理,她们确实不能随便搜别人的身。
这时刘宁又开口道:“要不然咱们还是报警吧!我的手表要一百多块钱呢,要是找不回来了,我妈会打死我的!”
陈萍萍一听到要报警,吓坏了,赶紧拦住她们:“不,不能报警!”
“为什么?”
陈萍萍看着对面那七双明显带着了然和鄙夷的眼睛,不知怎么的,一下就崩溃了:“呜呜呜,对不起,刘宁,我,我我就是看你的手表好看,所以想借过来多看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可惜,她这话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估计都不会信。不过大家都没想过要把事情做绝,刘宁也表示这次就算了不追究了,其他人出了宿舍也没再提过这件事,只是有些东西还是无法避免地改变了。
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陈萍萍变得沉默了许多,再没出言讥讽过余瑾,或者私底下做些恶心人的小动作;还有一点,就是陈萍萍和陈美娟闹掰了,两人再也不是从前那样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关系了。
一时间,宿舍的气氛反倒空前的和谐起来。
历史重演
转眼间,就到了期末考,初三上学期即将结束了。
开完班会,余瑾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回家,一路都在想着几天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前世,她妈妈把她关起来的事就发生在初三上学期刚拿完成绩单之后。她记得她那时考得也很好,可当她在饭桌上充满希冀地说起她想考重点高中然后考大学的志愿时,却当场就被潘玲玲给骂了回来。
哪怕隔了一辈子,余瑾都还记得当时潘玲玲说那番话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厌烦,那么的不屑。她说,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要嫁人?她还说家里要同时负担三个孩子的学杂费太难了,希望余瑾能担起长姐的责任,早点出来工作,赚钱贴补家里。
余瑾当时就反抗了,可惜她的力量是那么的弱小,家里没人敢替她讲话。
从那天起,她就被潘玲玲以思过的名义半禁锢在了房间里。潘玲玲让余松在家看着她,除了吃饭、上厕所,不许她出房门一步。就连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初一那天被允许出门拜年,竟是连过年的习俗都被抛到了脑后边。
那段时间,是余瑾过得最痛苦也最煎熬的时光。她时常在想,该怎么办才好呢?逃跑吗?然而可悲的是,她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就算跑出去了又能如何?
临近开学时分,她几近崩溃地跪下来求潘玲玲,求余新民,求他们让她读完这初中的最后半年,至少以后能有个初中毕业证。可就算是这样,潘玲玲也还是拒绝了。余新民眼神松动,可最终还是屈服在潘玲玲的强势之下。
余瑾就这么被迫辍学了。没多久,潘玲玲打听到一个同村的姑娘在南方某城市的厂里打工,听说包吃包住,工资还可以,于是她便拜托那个姑娘将余瑾一起带了出去。而余瑾也是从那天起,开始了她漂泊无靠的半生。
想起那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屈辱,余瑾攥紧手上的塑料袋,眼里浮上恨意。察觉到路上还有其他人在,她偷偷垂下眼睑藏起了眼底的情绪。
到了拿成绩单那天,余瑾如前世般面带欢欣地回了家。没等到饭间,她就拿着成绩单到了余新民面前:“爸,我又考了 小插曲
接下来的日子,余瑾学习得更认真了,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除了正常上课,走路、吃饭甚至连上厕所她都不放过,生意也暂时停了,不是在背书,就是在做题,堪称“拼命三郎”。
班上的同学看到年级第一都这么拼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于是,一时间,初三一班的学习氛围竟空前高涨。
这天是周五,余瑾如往常般回到家。刚洗完
', ' ')('衣服,煮上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女声:“新民,玲玲,新民……”
余瑾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小婶的声音,赶忙迎了出去,果然是小婶段秋红。
“小婶,是您啊,怎么了,找我爸妈有事吗?”
段秋红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你爸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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