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学吗?招弟说道,转身把水泼在院子里,转身问了父亲:
爸,你现在一直躺着,也没法锻炼,消化又不好,咱晚上还喝稀饭吧!
你看着弄吧,有啥爸吃啥!马建国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突然感觉想解手,挣扎了半天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一条腿下床。
伤腿这么一挂着,当即传来一股沉痛感,疼的马建国咬牙切齿,在医院里还方便些,有个坐便凳子。
可现在他总不能让自个闺女伺候他解手吧,而且,他躺的时间太久,解大便有点困难,有时候好几回都不一定能解决。
吃罢了晚饭招弟就出门去了,到了父亲以前干木工活的木棚下,因为从小就跟着父亲屁股后头转悠,光看也知道咋锯木头,咋上钉子,打哪儿上。
只是木头杆子没有父亲剥的那么整齐。
等招弟忙活到大半夜回来的时候,马建国正一条腿在屋里扶着门框憋的脸色通红。
见招弟回来做了个坐便椅,还弄了两根拐杖,马建国的心都化了,虽然做的有点不俊俏,可他心里暖啊,她要是个男娃娃,他铁定打小就教她木工活。
爸,你试试顺手不,这个拐杖把手我磨得有点粗,因为我没找到其他的砂纸!
顺手,顺手的很!马建国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这闺女能顶俩儿子。
忙完了这一切,招弟除了上午吃罢饭会扶着马建国在自家门口锻炼个把小时,下午锻炼个把小时,其他的时间就在黄鳝池给张老板长眼抓黄鳝。
张老板的生意越来越好,头一天两百斤没到晌午就卖完了,就连饭店的老板那份儿也是张老板给送去的。
每天固定收入个三百多块钱,别说在刘洼子了,就算整个太子县也难找如此高收入的人了。
眼瞅着马建国自个能拄着拐杖挪步了,招弟喜出望外给父亲打气:
爸,还是我天天给你炖骨头汤有效吧!
父女俩其乐融融过了十多天,也不知道李翠兰是打哪儿打听到自家男人在矿上出工伤了,当即拎着个布包也没带孩子就打顺风车到县城,辗转回到了刘洼子。
连家门都没进就去了老宋家核实这件事,一听,还真有这事儿,等李翠兰双眼冒光的询问宋家夫妇:
赔钱了吧,赔了多少?
老宋和宋家媳妇儿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整个村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见钱比见了命还稀罕。
干啥?矿上有没有赔钱你也不能问俺家老宋啊,俺家老宋也只是个出苦力的,再说,恁家老马那可是求着俺家老宋给硬塞进去的,本来都不缺人手的,现在出了事儿,你可不能往俺老宋头上叩屎盆子。
宋家媳妇儿心里嘀咕这事儿很久了,就怕有个牵连到时候说不清,现在,她就把这话再说一遍。
赔多少钱,老宋不知道哇?俺不就是问问嘛?李翠兰还上火了。
俺不知道,回家问你自个男人去!
李翠兰一跺脚转身就回家去了,心里想着,这回肯定赔不少钱,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这回说啥她都不会再回娘家去了,她还就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