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都盛好端出去凉凉。”
只见招弟的母亲随手从案板上拿起了擀面杖就往宝珠的房间走去。
然而招弟的母亲来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一脸囧相的宝珠,看到那怯懦懦的表情,招弟的母亲原本崩住的凶相立刻破了功,憋着笑的将擀面杖交给了跟随来看热闹的招弟。
招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心软的母亲,从小道大,每一次宝珠尿床,招弟的母亲都是故作生气的模样,但一看到宝珠,每一次都会破涕而笑。
“在尿床就那个橡皮筋给你扎上。”招弟的母亲狠狠的道。
这句话不知道被招弟的母亲说了多少遍,每一次只能把单纯的马宝珠吓了一跳,但即使下一次宝珠还尿床,招弟的母亲却从来没有真的拿橡皮筋给扎上。
然而招弟的母亲说完这句话,就在收拾马宝珠的床单。
“起床吃饭去,有你喜欢吃的豆浆油条。”
招弟的母亲说完这句话,就抱着马宝珠的床单走了出去。
“真臭。”
招弟的母亲闻了闻床单呢道。
“妈,你不洗洗吗?” 招弟拿着擀面杖,看着自己的母亲将马宝珠的床单也不洗又搭在了晾衣绳上面。
“洗啥洗,又不是女孩,男生粗糙不用洗。等过两天再洗。” 招弟的母亲一边将宝珠的床单搭在上面一边说道。
“等再尿几次,一起洗吗?”招弟掩嘴轻笑。
招弟看着那张印着红色牡丹花的床单嬉笑道。
原本床单是鲜红色的,从小就给宝珠用了,这几年间洗了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依旧没有破烂,即使不知道被马宝珠画了多少次地图。
只是原本鲜红的床单,变成的粉色,招弟的母亲一直舍不得扔,其实不是招弟的母亲舍不得扔,而是因为宝珠从小就睡在这个床单上面,离开这个床单宝珠总是会睡不踏实。
吃了早饭,招弟跟随自己的父亲母亲来到自己家的稻田,开始收割,打稻谷装袋。
而自己的大伯大娘,也一同来帮忙收割,没多久那些稻田就被装袋运回了家里。
有时候,招弟的父亲和母亲也回去给大伯大娘家帮忙,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氛围,即使分了家各自都有妻儿子女。
就这样,日子过了两个月,招弟到了开学的日子。
一个崭新的粉色带着花边的书包,背在了招弟的肩上,里面放着基本课本和一个由招弟母亲亲手缝制的铅笔盒,随着招弟一条一条的去往学校走去。
这间学校分有八间房,并有前院和后院,前院是小学一二三年纪,中间是老师办公用的地方,后院是四五六三个年纪。
每个两个房间连在一起,每个年级大约有三四十个学生,当然不仅仅是刘洼子村的孩子。
学校的正中间有一颗需要三个小伙伴手牵着手才能够环抱的一颗柳树,柳树上挂着一个铁质的小钟,钟下垂着一根绳子,当每次上下课时间到了的时候,老师就扯着垂下的绳子,连拉三下,每一下间隔两秒。
就对这个钟,任谁都理解不了,这个小钟每一次响起,距离学校大约五里地之外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那脆声脆语的声音,是这附近几个村,经久不散的记忆。
而招弟此刻双手叠放在课桌上,昂着小脸看着讲台上唾沫横飞,激情澎湃的老师讲解着。
精致的小脸上,满满的满足感,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