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翎听说衡州城出了凶杀案都很惊疑,衡州城一向治安良好,何曾出过这等事。她乖乖点头,答应留在谢府,凡事听谢夫人的话。
谢知府安排好了家中的事情,这就骑马面色冷肃地去了府衙。这出了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清溪县的刘师爷,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贼人在报复。
先前谢佐之在家中得知了此事,吓得心都停了一瞬,人都说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但是怜子如何不丈夫。他或许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这是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谢令姜有危险的事情,却让他大惊失色。
他让仆妇赶紧把去柳府做客的谢令姜接回来,却没想到女儿和秦家的翎娘一起回来了。这两个小娘子真是胆子大得出奇,为了找雀儿,竟然使小伎俩在朝廷官员的府邸乱窜,也不想想朝廷法度,若是没有确凿证据,他纵是知府也不好叫人搜查同知府上的。
谢佐之面色复杂,他一直以为那个使女被拐走后找不回来了,虽然也派人去张贴了告示去寻,也没多用心,没想到竟是两个小女郎凭着一腔热血和聪明伶俐找着了人。
谢知府一向私德甚好,结交的亦是些如匪君子,他原本很看好柳同知,觉得他是个严谨持身的端方君子,万万没想到竟是个私下里买卖奴婢弄到自家亵玩的伪君子。
去了府衙,谢知府面沉似水地叫来王通判,与他相商,又以询问城防司安排的名义叫来秦总司。
王清之与秦海二人皆以为谢佐之叫他们前来,是为了那个被杀身亡的清溪县师爷,绕是他们也没想到谢佐之叫他们前来竟是为了彻查柳府。
当听到谢知府说起谢令姜和秦翎两个小孩子去柳家做客和柳夫人道别的时候,偶然迷路发现了被虐待囚禁的女郎,包括谢家先前的一个使女时,两人皆沉默了。
国朝文官官员重私德,个人的修养品行很重要。此事一出,柳不语必然前途尽毁。
王清之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谢知府所讲的一切,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可能?可是,若这不是真的,这总不能是谢家和秦家两家的小娘子耍官府吧。
王清之迟疑良久,皱着眉道:“两位小娘子所说可有确凿证据,若无,万一是误会怎么办?”
虽然两个小娘子吃饱了撑得坑爹这件事的概率很小,但是万一呢?那柳同知往御史台告一状,两家大人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清之的意思是一切以稳重为主,先请来柳不语自辩,再去盘查柳府下人。
谢佐之眉目清朗,眉宇间蕴含怒气,一言决之:“本官有令,便先去将柳通判请来,秦总司你安排人手围住柳府,本官与王同知随后与柳同知一起共游柳府。”
王清之见谢佐之已经决意,便俯首领命。
秦海傍上了庆王这个大靠山,又有知府手令,就算他带兵围了柳府,也不怕柳同知事后告黑状。
为防消息走漏,秦海去调遣城防司守兵后,谢佐之与王清之同去寻柳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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