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翘姐姐请回去复命吧,我马上就过去。”
听得舅母吩咐准备传膳,谢令姜这才揉着自己的脸,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往舅母的正院去。
谢令姜遇到从旁边院子出来的陈茵,两人一同前去,谢令姜皱着一张白皙的小脸,长叹一声,和陈茵说道:“现在才知道古往今来那些考科举的人为何常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原来读书是这样难的一件事情,我看是后,可不敢再有闺阁小娘子随意读几本闲书,做几首酸诗就随便互捧为才女了。”
陈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话说得在理,只是这般老气横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夫子呢。”
谢令姜想了想,好像确实不像一个七岁半小娘子该说的话,装傻充愣地笑笑。
用膳的时候,陈茵说道:“阿耶,半个月后我们女学会放十天休假,我想和阿椹哥去看打马球的比赛。”
永宁侯夫人想了想平王在圣人和太后那里受宠的程度,默许了陈茵去看马球。
永宁侯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平王顽皮太过,你合该文静些,看你妹妹就比你乖巧省心。”
陈茵鼓起脸,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永宁侯太夫人训斥儿子道:“我看茵娘就很好,活泼开朗,难道非要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才叫好?”
谢令姜在一旁默默中枪,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茵表姐在永宁侯府很受宠爱,她算什么,谢令姜心里叹口气,垂下眼睑,眸光失落,有点想阿耶阿娘了。
容玉最近在系统虚境中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好几天都没时间和她讲话,现在她心情这样不好,容玉也没有和以往一样第一时间来安慰她,谢令姜抿唇委屈。
看着永宁侯府一家和乐融融的样子,谢令姜
深切地感觉到了孤零零一人漂泊异乡的寂寞感,她小口扒拉着饭,心道:还是赶紧吃完饭再去多做几道算学题吧。
等永宁侯放下碗筷的时候,谢令姜也把碗筷一推,起身行礼告退。
回秋月小筑的路上,遇到了在半路上专门等她的永宁侯陈漱溟。
陈舅舅歉疚道:“三娘,你别多心,老夫人说话随意了些,但是没什么恶意,她只是习惯性护着茵娘。”
谢令姜沉静温婉地微微颔首,“三娘知道。”
陈漱溟松了口气,看起来如释重负,他轻咳了两声,“那你回去吧。”
谢令姜行礼告退,步履沉稳,和在谢府时活蹦乱跳的调皮样子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