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呦吼一声,看了曹秀云一眼,嘲讽道:“你可真够不知廉耻的,胃口这么奇特,竟勾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撑腰,暗地里你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
曹秀云听周正越说越离谱了,忙解释说:“你误会了!他不是来找我,他应该是来找林茵的。”
“林茵?”周正对这个名字很是敏感,因为当年他苦苦追求又没有追到的女子,恰就是叫的这个名字。
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火,又有人叫这个名字?
曹秀云见周正一脸的若有所思,怕周正又误会了什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忙又解释了一句:“林茵就是之前在这里住的那个脸上有疤的姑娘,她现昨天前两天搬走了,已经和机械厂贺厂长结婚了。”
周正一听,越发的感觉有意思:“机械厂的贺厂长?贺勋吗?他这人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这辈子只找叫林茵的女人处对象。”
原本只是周正的一句戏言,曹秀云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突然有一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似得,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可能来。
这个可能,使得曹秀云浑身发冷,天呐,她在过去的这一年里,到底是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称姐道妹啊!
别人不了解林茵,曹秀云和林茵一个院子里住了近一年,对于林茵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姑娘很有才,不仅会做菜,还会给人看病,对人也热情的很,从来不吝啬钱财……
也正因为一个屋檐下住着,一张饭桌厨房,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曹秀云对林茵也没有想太多。
现在林茵搬走了,见不到这个人了,再回想起来以前的种种,就有一种从当局者变成旁观者的感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曹秀云回想起林茵的种种行为表现,可不正是和当年鹿江县纺织厂的那个林茵性格,脾气,作风,都差不多么?一样的热情大方乐于助人,一样博学多才勤奋努力……
还有,林茵本来是不知道机械厂的厂长是贺勋的,好像就是被林小柱引荐见了贺勋一面之后,前后没隔多久,贺勋就认定了林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林茵登记结婚。
这种种的事情当时处在局中不觉有什么不妥,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疑点重重。
原本这个林茵是唐县人,去年唐县地震之后被亲生父亲吴东廷带到京市来养伤,而贺勋以前是在宁北省工作,和唐县根本就不搭界,这两个丝毫没有关联的人,认识没多久居然就结婚了!而且还是一副感情很深,情意绵绵的样子……
再有昨天早上周百灵来闹事时,林茵质问她宋盈的事。
曹秀云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向林茵透露关于宋盈的事,最多也就只是在上次林茵问她鹿江县纺织厂有没有非正常死亡时略略提了一下宋盈的名字而已。
如何林茵昨天质问周百灵宋盈的死时,却显出一副和宋盈相熟多年的样子?
天!这么一想,曹秀云只感觉浑身发冷,冷得牙齿直打颤。
该不会和她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的林茵,其实就是当年鹿江县纺织厂的那个林茵吧!
这个念头刚一在脑子里冒出来,曹秀云就吓坏了,再也不敢往下想。
林小柱见曹秀云一脸惊骇无比的表情,脸色发白,嘴唇发颤,以为她是被周正吓住了。便冲着周正一阵呵斥:“还不快滚!等着再吃小爷的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