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把衣袋里翻出几张钞票,苦着一张脸:“我正要洗澡就被你绑出来了,身上只有这一点钱。”
真真劈手抢过来,对他说:“我现在下车,你如果敢乱叫,我就一枪崩了你。”
秦风无奈的摇摇头:“你真的是女人吗?简直就是拆白党啊?”
余真真用枪敲了一下他的头:“闭嘴!”然后一抬腿从车上跳了下去,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冲着秦风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吓得秦风马上俯身藏到车窗下,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枪响,这才抬起头,余真真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风禁不住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又欠了我一次,你找的这是什么女人,母夜叉母老虎,不对,她就不是女人,你这混蛋,以后有你受的,一对狗男女!”
他骂得很大声,骂完了,觉得心里好痛快!
不过余真真是听不到了,此时的她早已脱下了军装,又变成了那个瘦弱清秀的小公子了,只不过身上的衣服破旧了些,不过不碍事,旅馆的老板娘正给她缝补呢。
“哎哟,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得像个土猴一样的。”老板娘爱怜的用香喷喷的手帕擦着真真的脸。
真真忽然觉得这股香水味是世间最好闻的气味,她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甜甜的说:“好姐姐,我想你了,有吃的吗?”
老板娘的骨头都酥了:“好弟弟,净逗姐姐开心呢,快去洗个澡,我让人给你炒两个小菜,让你吃个饱。”
真真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衣服,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抚着撑得鼓鼓的肚皮,像男人一样叼着根牙签,问小二:“这几天有人找过我吗?”
小二摇摇头:“没有。”
真真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林阿桂会来找她,现在看来,林阿桂还是没有拿定主意,真真决定再到她家走一趟。
她从旅馆出来,来到林阿桂的家门口,却见大门紧闭,一把铁将军把门。这时一个小媳妇经过:“你是她娘家的表弟是吧?”
真真很佩服这些三姑六婆的记性,连忙陪笑道:“这位太太,我表姐去哪儿了?”
“她小叔子来了,接她回乡下了,走得很急,她临走让我看到你时转告你一声,说她过不多久就会回来。”
真真叹了口气,真是好事多磨,她连忙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下上海余记茶庄的地址,对小媳妇说:“麻烦您,见到我表姐时交给她,这是家里亲戚的地址。”然后又摸出张钞票递过去:“拜托您啦。“
小媳妇收了钞票,乐得眉开眼笑:“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可真会办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真真心里暗笑:反正是秦风的钱,花着真痛快。
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她忽忙回到旅馆,现在是多事之秋,广东是不能呆了,要马上离开,不然还不知道会再发生些什么,而且她已露了行踪,秦风如果想抓人,早晚会找到这里,逃兵的罪是小,绑架军官可是大罪,而且秦风又把她当成了假想情敌,被他抓回去肯定会大刑伺候。
想到这里,她更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取了行李就来到楼下退房。
老板娘见她急着退房,恋恋不舍的问:“好弟弟,怎么说走就走啦?”
真真连忙说:“姐姐啊,家里让人带话了,说有急事让我赶回来,过一阵再回来看姐姐。”
她结了帐,在老板娘那醉人的眼波中,像兔子一样的跑掉了。
直到她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此时的余真真并不知道,上海那边正有一场刀光剑影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