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准备去北平办签名会了。”她皱起眉头。
“不许去!改期!”他拍下她的屁屁。
她不情愿的扭扭身子。
他贼笑着说:“老实点,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她吓得马上全身崩紧。
他忽然亲亲她的脸蛋,轻声说:“我搬过来了,就住在你隔壁”
她不解:“你把隔壁租下了?”
他笑了:“那本来就是我的房子,当年你一搬进来我就买下了,后来看到你和他出双入对的,我一生气就不住了。”
她想起以前的确有一个邻居,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生气的说:“难怪你能把玫瑰花放到我屋里来,你这个坏蛋,为什么装神弄鬼的不来见我?”
他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上,柔声说:“对不起,宝贝,那时我从法国跑回来,被我爸的人打伤,伤好后我就偷偷留在了上海,弄了一群兄弟做些事情,那几年我不方便露面,我以为你还小,多等几年也没关系,可是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让龙沧海给搞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忽然生气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她在他身后,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竟一直在自己身边,她用胳膊轻轻环住他*的腰,好一会儿,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其实……其实我和九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他没有听到,已经睡着了,今天一路奔波,有些累了。
从那天开始,骆骏果然搬到隔壁住了,只不过每天晚上都要真真连踢带踹的才肯回去。
龙沧海却再也没有出现,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但是鲜花每天还是准时送到真真的办公室,一切都像从前一样,什么花都有,唯独没有玫瑰。
签名售票的活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才圆满的画上句号。在这期间,有多家和四方签下合同的戏院,单方面撕毁合约,放映了《水漫金山》,怂恿这件事的骆骏自然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其他事就算没办成,美人已经在怀里了,只是苦了巨星、华夏这四家电影公司,白白做了一次炮灰。
这时余真真已经买下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戏院“娱乐舞台”,专门用来放映真一电影。通过这一年的洗礼,她越发明白电影院线的重要了。
她又连续开拍几部电影,有些电影甚至十几天便拍摄完毕,这些低成本的影片,全部远销至新加坡和吉隆坡,而她在国内的影片,则要相对精致一些。
到了三月份,北方炮火纷飞,游行不断,真真无奈取消了所有的北上宣传计划。
这天她约了华夏的张文川在品翠见面,张文川是与她合作最多的电影公司,虽然这次也加入了四方,但生意场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双方都想彼此找个台阶坐下来好好谈谈。
真真笑着对张文川说:“听说张大哥准备拍一部苦情电影,我手里恰好有个新人白雪,当然苦情戏最好的还是宣美凤了,所以我不强求,白雪胜在年轻漂亮,你看看能不能给个配角,让她露个脸儿。”
张文川当然知道余真真是在给自己面子,真一的电影一部接一部,她若真是想让白雪“露个脸儿”,自家电影里就有的是机会,何必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呢。
张文川是个老江湖,个中道理自然明白。真一虽然这两年风头足,拍片滥,犯了众怒,但他们旗下的明星却个个有价有市,前阵儿真一被逼到绝路却依然挺过来了,在国内打的就是这些明星牌。这一番较量,余真真虽然没有败,但真一是小公司,底子薄,这场仗打下来肯定也伤了元气,她就算再能折腾,毕竟是个小女孩,几个回合便沉不住气了。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想到这里张文川心里得意,皮笑肉不笑的说:“余小姐年青有为,带出来的明星个个能挑大梁,那个白雪虽然只是新人,但依我看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只让她演个配角有点可惜了,余小姐若是舍得,就让她和我签上一年合约,多上几部片子,你看如何?”
余真真早已料到他定会同意,亲自斟茶给他:“白雪新戏确定以后,我会派专人到华夏协助宣传。”
张文川这次不但找回面子,又得了新人,心里高兴,至于四方的联合约定,当然置之不理。
真真送走张文川,便让人叫林阿桂过来了解下最近的生意。可是半天也没见人过来,刚才的侍应跑过来告诉她:“对不起,余小姐,骆少帅来了,所以桂姐亲自去奉茶了,您多等一会儿吧。”
真真皱下眉,那个家伙怎么这个有闲情雅致来喝茶啊,她又想起那次在品翠遇到的那个女人,这件事她早就记起来了,但却一直忍着没有问他,他该不会又带那个女人来这里了吧,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快步向骆骏的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