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骏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她是中国人,我从来不和外国女人交往。”
“可我的母亲也是中国人啊,骏,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已经爱上你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想飞到你身边,我们刚刚在一起时不是很开心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迷恋你,你有太太也没关系,我不在乎。骏,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哭得如梨花带雨,苦苦的哀求着。
他把她的手臂拿开,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我不想让太太不高兴。”
真真偷窥到这里,心满意足,重又回到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骆骏才进来,满脸歉意:“等急了吧。”
“嗯。”
“快到时间了,我们先去车站吧,上火车以后再继续,好吗?”
“嗯。”
一小时后,火车上,软席内。
“那位美纱小姐是怎么回事?”她终于忍不住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怕她不高兴:“她的父亲以前是派驻上海的日本官员,母亲是中国人,刚开始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她跳过两次舞,知道她的身份后就疏远她了,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后来她父亲调到天津了,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后来的事你不是都听到了?”
被他说破她偷听的事,真真并不尴尬,把整个身子钻到他怀里:“回上海后,你把手边的事安排一下,我们去南洋。”
“南洋?”
“嗯,把伊琳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去,飞逸和美玉要结婚了,我答应过要给他们主持婚礼的。”她由衷的笑着。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他趁机要名份。
“大哥不同意,姆妈又一直希望我嫁给九哥,要说服他们好麻烦的,再说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和结婚没有区别啊?”真真撅着小嘴抱怨着。
“可是老婆,这样我觉得不安心。”他抱紧她。
她直起身,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脸,贼兮兮的说:“乖,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却就势把她压到身下:“老婆,你现在就对我负责吧。”
小小的软席车厢内,顿时春光一片。
骆骏和余真真回到上海的消息,龙沧海马上就知道了。
这一次,他的电话打到了少帅府,对骆骏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如果再有意外,我饶不了你!”
骆骏直接把电话砸了。
真真闻声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约了杨律师吗?我陪你去。”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慰的拍拍她。
从那天起,真真不论去哪里身边都有几个人跟着,以前还是偷偷跟着她,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在她身边。
她觉得很不自由,抗议了几次,却没有效果,连唐心都取笑她,让她很没面子。
晚上躺到床上,她忽然对正在埋头工作的骆骏说:“你是怕我出事心疼我呢,还是怕我再出事九哥把我抢走呢?”
正在兴头上的骆骏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躺到她身边,老大不高兴的说:“以后这个时候你不要提他好不好,不然我会阳痿的。”
“你敢阳痿我就吃了你。”她一个饿虎扑食,扑到她身上,开始狼吞虎咽。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的她终于累了,躺到一边呼呼大睡。一直在她身下的男人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满意足的笑了,这半年来她的身体在他的滋润下,变得如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般诱人,以前的青涩完全褪去,常常令他情不自禁,难怪那个龙沧海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同一时间,天津一套日式住房内。
一个少女对面前的中年人说:“父亲,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接受训练。”
中年人深深的望着她:“你确实考虑清楚了,这将意味着你将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我不会勉强你,你不用像我一样。”
“不,父亲,我想得很清楚,我愿为天皇效忠,为发动大东亚圣战而尽力!”
少女语气坚定,美丽的脸庞冷静漠然。
“好吧,过几天我就安排你回东京。”
“父亲,我有一个最后的要求,我希望能被派到上海,因为我对那里最熟悉。”她的声音清冷得如同这寂静的冬夜。
此时是1927年1月3日,是她二十二岁生日,从这时起,她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她叫秋野美纱,一个日后威震中日谍报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