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秦流哆嗦着嘴唇，怔怔地看着她，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恐惧。
君言雪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他的卖身契扔到他脚边，居高临下，眉眼冷漠。
“卖身契我已经还给了你，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千金阁的人，至于你的药费，就从你的金银存款里扣。”
这话，便是让他净身出户的意思了。
这半年来，秦流身为千金阁头牌，得的赏钱可不少，更别说还有每月分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倒是勉强填补了她这段日子栽培他、为他砸的钱。
“君言雪，你太恶毒了！你非要逼死我么？”
一听这话，秦流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双目充血，死死瞪着她，眼底露出了一抹森然恨意。
先是毁了他的名声，再是扣下他所有存银，这不是存心要把他往死里逼么？
她怎么能这么恶毒？
“哦？恶毒？我逼着你跳槽了么？”
君言雪嗤笑了一声，只觉得可笑，神情满是嘲讽。
这话一出，秦流瞬间僵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不咸不淡得瞥了他一眼，君言雪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你当我千金阁是慈善堂么？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抛弃你的是清风楼，关本小姐什么事，有本事找冯妈妈去！”
说完，君言雪不再管他，直接让人将他扔了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
“言言，不要气。”
待她收拾完碍眼的苍蝇，墨云瑾这才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奶声奶气地安慰道。
“嗯，不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君言雪心中微暖，眸中寒意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