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百四十五章精虫上脑(二)</h1>
傅楚窈打量着这个只会干嚎、可干嚎了好久却不见一滴眼泪的花衣女人……
然而陈氏兄弟也没有向傅楚窈介绍花衣女人是谁,那花衣女人也只是将那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护牢了……
所有的人,都用带着防备的眼神看向她?
可她是他们请来的大夫,不是么?
傅楚窈的心头闪过了奇怪的感觉,皱眉问道,“病人呢?”
花衣女人不由自主地看了陈大牛一眼。
傅楚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她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转头看向陈大牛……
“让小虾去外头!”陈大牛不高兴地说了句什么。
花衣女人的哭声一收,然后低声向那个七八岁的男孩说了句什么,似乎是打发他去别人家讨个什么东西的……
男孩小虾看了傅楚窈一眼,撒开脚丫子跑了。
花衣女人抹了一把泪(其实这眼泪并不存在),这才对傅楚窈说道,“你跟我来!”
她扭着腰儿带着傅楚窈走进了陈家。
傅楚窈打量着四周。
这个家也真是够穷的……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恐怕还高攀了。
这家人的房子都快塌了!
从外面看,土墙上尽是一道一道的裂缝,最宽的有二指宽;屋顶是用稻草压着石块砌成的;院子里晒着几件衣服,每一件衣服上都打着重重叠叠的补丁……
傅楚窈跟着花衣女人进了屋。
只见陈建民正仰面躺在里屋的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身上随便搭了个毯子……他双目紧闭,嘴巴大大张开,双颊有不自然的红晕,枕巾上确实淌了一大片已经干涸了的紫红色的血。
除此之外,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酸腐难闻的气味……
傅楚窈皱眉打量着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毫无反应的陈建民。
她的眼睛顺着他的脸、看向他的脖子、再看向搭在他胸腹处的毯子,以及他的两条腿、两只脚、与随意散落在地上的两只破布鞋……
“看!我爹快死了!小姑娘你就说吧,你打算赔给我多少钱?”陈大牛恶声恶气地说道。
傅楚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指挥陈二牛,“去给我搬张椅子来。”
——这家可真够穷的,屋里除了床之外,只有一只木箱;但木箱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能坐啊!
陈二牛老实,听了傅楚窈的话,他赶紧去外头搬了一把竹背矮凳进来了。
傅楚窈看了看,感觉这把竹凳有点儿像刚那个花衣女人坐着的那把。
所以说……
这家人连凳子也只有一张?
要不要穷成这样?
确实在这个年代,全国大多数人都不富裕。但梁家村、陈庄、张庄所在的这一带却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