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钱!”徐四海惊呼。
傅楚窈又道,“徐叔叔,我老实话跟您讲,这事儿其实我还没跟对方谈好。但我也总要有个底价在,去谈的时候心里才有底,是不是?如果两千块钱能成,我就去谈……要是两千块钱您做不了主,那这笔买卖,恐怕就要落在别的织布厂那儿去了。”
徐四海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了声,“好!”
傅楚窈放下了心。
她笑着说道,“徐叔叔是个爽快人儿,您既然开了口,我心里也有了底气……这样,您等我消息。无论成与不成,下午之前我肯定给您打电话……”
“好,”徐四海答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傅楚窈挂了电话,回到了小饭馆。
老董对她的离开与回归,丝毫不以为意。
吴桂花却朝着傅楚窈投来了询问的眼神。
见傅楚窈微微点头,吴桂花大喜,连忙冲着老董说道,“董兄弟啊,这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么着吧,你老姐姐我呢,是跟你有缘分啊……你看看,革命兄弟来自五湖四海,却偏偏让你我相遇!那,我来想法子帮帮你,你看怎么样?”
老董一愣。
他大妹子也不叫了,直接喊起了老姐姐。
“老姐姐,你有什么法子?”老董疑惑地问道。
吴桂花笑笑,不经意地冲着傅楚窈说道,“……阿窈啊,你给说说。”
老董看向了傅楚窈。
傅楚窈冲老董笑笑,说道,“董叔,我们帮您解决这麻烦事儿,不是不可以,但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董好奇地问道。
傅楚窈道,“首先这第一,演出服的样式得由我们说了算。您也知道了……要让织布厂去织这现成的布,根本来不及,所以我们只能根据厂子里现有的布做成演出服。但您也别担心,只要您把演出的主题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提供至少四到五种的演出服样式给您,您让军区的人选好了,我们就能马上开工去做。”
老董连连点头。
傅楚窈又道,“这第二嘛,就是演出服的价格得由我们说了算,您是行家,不会不懂得这里的工序,找布、做样子、裁剪、缝纫、定型、包装……每一道工序都在抢时间。再说了,要是国营厂子能做好这事儿的话,您也不必来找我们,对吧?”
老董又点了点头。
顿了一顿,傅楚窈继续说道,“第三嘛,交货的时间得由我们说了算,但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误了您的时间的。”
老董一听,不高兴地说道,“小妹子啊,不是我看轻你啊……这服装的样式、价格、以及交货期都由你来订?你,你这是不是把我当成肥羊,想剐就剐啊?”
“董叔,要不,您还是打个电话回去问问?要是厂子那边已经有了别的办法,您自然不用理会我们。要是实在没法子,您就按着我的说法,跟厂子里的领导说一声吧?不为别的,就想着您也好交差,然后安安心心地呆在省城给老奶奶把病治好了就成,您说是不是?”
傅楚窈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老董刚刚才吃完的这碗馄饨还是人家请的呢!
所以老董也就没吱声。
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老董舔了舔嘴唇,对吴桂花说道,“老姐姐啊,今儿多谢你了。我得赶去医院看看我老娘,你们刚说的话我记下了,找时间我再跟你说道说道这事儿吧!”
说着,老董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