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能太坚持。
于是,她就跟着众人一块儿离开了负一楼,回到了一楼。
刚到一楼,正好宋念祖也准备离开……
见了从隔离门那儿走出来的傅楚窈,宋念祖打量了她一番,突然朝她走了过来。
傅楚窈一怔。
宋念祖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眯着一双老眼看着傅楚窈的脸,说道,“……最近吃多了烤鱼是吧?你头都长疱了,煲点儿五毒汤喝喝吧!”
说完,宋念祖便戳着拐杖走了。
傅楚窈则一怔。
五毒汤?
她怔怔地看着宋念祖离开……
“五毒汤是什么?”姜莹好奇地问道。
还没等傅楚窈说话呢,姜莹又好奇地凑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傅楚窈的脸,然后说道,“……他是不是老糊涂了?阿窈姐,你脸上好着呢,哪有什么疱!”
傅楚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诚如姜莹所言,她脸上并没有长疱……
——而五毒汤么,也并没有什么五毒汤。
所以宋念祖的举动,更像是在跟她打了个哑谜。
这时,姜哲沐突然来了一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友子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呢!”
傅楚窈一怔,疑惑地问道,“友子怎么了?”
姜哲沐道,“中午友子过来送饭的时候,哭得可伤心了……”
“什么?”傅楚窈诧异地问道,“友子……她在哭?哭什么?”
姜哲沐道,“她还不止是哭,脸上好明显几个巴掌印,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破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是黑心肝打的!”
傅楚窈急了!
她连忙地离了药厂,匆匆朝家里赶去。
当众人赶回村里时……
傅楚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和友子住的屋子,原本是姜哲源的。
那是一个很小的单间,统共就只有一间屋子,床搭在半层间隔上,有点儿像是后世的小复式。
这样的屋子,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够了。
但傅楚窈和友子两个人住,就显得有点儿拥挤。
所以平时白天的时候,友子会把家里唯一的那张旧桌子和长条凳给搬到家门口来。
无论是两人吃饭、或是傅楚窈看书、给人看病诊脉,或者友子在做家务、择菜的时候,都是坐在这儿的;直到夜里,两人要休息了,才会把桌子和长条凳搬回家里来……
可现在,桌子和长条凳都碎成了破片儿!
以及,友子之前晾晒在家门口的那些鱼干儿也不见了……地上尽是陶碗的碎片儿、洒了的米粒、甚至还有晒干的野菜什么的!
傅楚窈急了,大喊道,“友子!友子!”
住在旁边的邻居老太太听到了,连忙出来,拉着傅楚窈说道,“哎哟,阿窈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家友子今天可惨啦!”
“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傅楚窈急问。
老太太说道,“你家友子今天从山上拿了四五只野鸡出来!连有还有两只兔子!哎,我们村里可好久都没人抓过活着的野鸡和兔子了……别人就问友子,是怎么抓的。你家友子是个老实人,人家怎么问,她就怎么答……”
“结果呢,黑心肝不乐意了!她说啊,友子是靠着她的大米当诱饵,才捉到那么多的猎物的!但友子的大米,是昨天用蜂蜜跟黑心肝换的吗?黑心肝就把半块蜂蜜扔给友子,说不换了!让友子还她大米!”
“友子不愿意,说大米是发了霉的,而且已经吃了一些又洒了一些了……然后黑心肝二话不说,直接就拿着长条凳打起了友子,说不还大米就让把这些野鸡、兔子赔给她!我们过去劝架,都被黑心肝给打了……”
“后来友子给你们送饭去了,黑心肝就悄悄地过来,把你家的野鸡、兔子……哎,所有能吃的都拿走了!友子回来,可被气坏了,上门去找黑心肝理论,结果又被打了一顿!可怜喏,友子跟我说,她得马上去弄点儿鱼和野菜回来,不然今晚上你俩都没得吃!”
说着,老太太又道,“阿窈啊,没得吃不怕啊,婶子这里有余粮,你们晚上就到我这儿来吃……”
傅楚窈紧紧地攥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