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沉思,张秋雪说:“公安同志,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就算你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窃取、掠夺过任何人的研究成果。”
“你……”
“当然,调查真相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可是,审讯需要的是证据,而非子虚乌有地指责。”张秋雪继续平静地说。
虽然被铐住的是她,张秋雪却不存在任何胆怯,可正是这份从容镇定,几乎要把那两名公安气到头顶冒烟。
“那我也必须得告诉你,继续对峙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那名公安厉声说。
“那我说我没有窃取过别人的研究成果,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做过?”
“如果你没有这样做,怎么可能逼得别人自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想不想死,我怎么能知道?便是你现在坐在这里审我,一会儿想不开自杀了,难道我也要对你负责吗?逼到自杀?谁能证明是我逼他自杀的?”张秋雪嗤之以鼻,“想要定我的罪,公安同志,请你拿出证据来,你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而我也没有理由要配合你!”
在这一点上,张秋雪可太清楚了,不管是高建瓴自杀,还是曹建良自杀,别人都没有证据证明她窃取过别人的研究成果。
可是,曹建良为什么要自杀?又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偷了他的研究成果?
一时间,审讯室里气氛冷凝,张秋雪百思不得其解,那两名公安显然也拿张秋雪没有办法。
直到公安方面换了个女警进来,她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对张秋雪说:“张同志,其实我能够理解。像你们这样的人都爱惜自己的声誉,这件事一旦传开,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很不好混。不过,正因如此,你更应该积极地配合我们,尽快把这桩案子查清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