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的周围多了几个不速之客,一个残疾少爷却被人这么热心的招呼着,那一家三口还真是热情。∏菠ξ萝ξ小∏说
朱秀带着两个儿子在穆星辰面前乐呵呵的说:“你们三个年纪都差不多,应该能谈得来,现在大家都是亲戚了,论辈分星辰还要叫你们一声堂叔呢。”
朱秀是捡了个大便宜,自己的儿子眨眼间就成了穆家少爷的叔叔,这份光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穆星辰却不是那热络的人,平白无故的被人搭讪,就算这个人是穆辉今天娶的新老婆,穆星辰仍旧对她没什么话说。
朱秀的两个儿子像盯着猎物似的看着穆星辰,见穆星辰连招呼也不打,理都不理他们,朱秀的二儿子王海成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搭,“我妈今天跟你爷爷结婚,你要改口叫人的,知道叫什么吗?”
穆辉看到他们围在这,走过来才知道他们是在跟穆星辰说话,他笑着说:“看来你们都已经认识了,这是星辰,这孩子内向不爱说话,你们要多陪陪他。”
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对穆星辰不善,穆辉是老糊涂了吧,竟然让他们陪他。
周孜月走到他们身后本想过来帮忙解围,一听这话就觉得穆辉十有**是故意的,果然人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朱秀被对着摆放着香槟塔的桌子,突然,哗啦一声,桌上的香槟塔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摔碎的玻璃杯夹杂着里面的酒全都掉在朱秀脚下,吓的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去了一边。
大家听到动静全都看了过来,就见原本放着香槟塔的桌后露着一个小脑袋,手里拿着仅剩的一杯香槟。
“你在干什么?”穆辉喝道。
周孜月一脸做错事的表情站在那眨巴着眼睛,委屈的撇了撇嘴,“我,我只是想拿个杯子。”
她说只是想要拿个杯子,这也没什么错,她是小孩,身高不够,只能拿最低的,从下面拿出去一个杯子香槟塔自然是药倒塌的。
穆辉本来就看不上她,见她闯了祸更是气的不行,奈何在场的宾客这么多,他也不能对一个孩子生气。
周孜月连忙跑到穆星辰身后寻求庇护,“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不过那些杯子……”
“不打紧,你没受伤就好。”
她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了什么穆星辰心里很清楚,既然他们不识时务,他就只能顺水推舟帮他自己的小丫头了。
朱秀好歹是今天的女主角,听到穆星辰说不打紧,她脸色都有些变了,她看了穆辉一眼,见到连他都不说话了,她心里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把这个小孩怎么样了。
“小月,你怎么又闯祸了?”季芙蓉刚走开一会就出了事,她走过来,语气算不上呵斥,只是略微带了那么一点埋怨。
穆辉说:“不是什么大事,叫人收拾一下就行。”
周孜月灰溜溜的推着穆星辰的轮椅走开了,走远了些,她小声说:“哥哥现在还觉得这一家人跟你无关吗?”
*
穆星辰没有马上采取什么动作,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周孜月说他们的目的不是穆辉,也不是穆长江,而是整个穆家,甚至是他,穆星辰没有对她的话给予意见,但他却觉得这一次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两天后,那一家子果然有动静了。
朱秀带着自己的弟弟和两个儿子来到穆家大宅,跟季芙蓉攀了好一会的亲戚,最后更是直言不讳的让她必须给他们安排个工作,要是不给工作就要多给老爷子点钱,养活他们那一大家子。
“这叫什么事,我们养活你二叔,现在还要养活那姓王的一大家子,他们嫁了个妈过去,那子子孙孙的全都是我们家的事了,不给他们工作就要养活他们,他们想得美!”
周孜月放学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季芙蓉在嚷嚷,她来穆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季芙蓉说话这么大声。
阿香接过她的书包,小声说:“夫人生大气了,小少奶奶快去劝劝。”
“怎么了这是?”
“今天家里来了几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最开始夫人对他们还是很客气的,后来他们说什么以后要负责他们的工作和吃穿用度,夫人就生气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的,开口就不客气,跟夫人欠他们的似的,我看着都生气。”
阿香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周孜月也听出了个大概,朱秀那一家子一看就知道是吸血鬼,不把穆家吸干他们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那些人来的时候哥哥在吗?”
“在。”
“他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先生白天不在家,最后还是少爷把那些人给赶走的,我们看着都吓坏了,少爷说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要是再来找麻烦,以后就断了给县里贴补,这才把他们给赶走。”
这样威胁人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出自穆星辰的嘴里,她笑了一下说:“还是哥哥厉害。”
“少爷是厉害,不过我瞧着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走的时候还不依不饶的,看样子没那么好打。”
不知道穆星辰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两天他也没什么动静,如果真的想要收拾这一家人,随便动动小手指就能把他们碾死,这穆星辰是想养虎为患吗?
房间里,穆星辰站在窗前,周孜月进门赶紧关上门。
自从他的眼睛好了之后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好没有被现的。
“哥哥站在那干嘛呢,就不怕被人看见?”
周孜月走过去,看了他一眼,“我都听阿香姐姐说了,难得哥哥出面解决家里的事,还真是难得。”
穆星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周孜月弩了弩嘴,“哥哥就会窝里横,对我凶神恶煞的,对那些想要来找麻烦的人却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