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
经过了两天的沉淀,刘宏基本上已经从赵忠的『背叛』中缓过了神,今日上殿时,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表示心情应该不错。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刘宏端坐上首,大手一挥,开口询问。
其下当即有太尉袁隗闪身而出:“陛下!老臣袁隗,有本要奏!”
黄巾已灭,史侯又亡,大汉江山暂时稳固下来,虽然有赵忠背叛一事稍有些烦心,但皇后何玲重返十八妙龄,滋润得刘宏早已忘却了江山、政务,若不是有件事必须在朝堂上摆明,刘宏甚至连朝都懒得上了。
原本想着天下太平了,就没有杂事烦心,可谁曾想,太尉袁隗居然在此时跳了出来,说什么有本要奏,简直没事找事,惹人烦恼。
刘宏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不过只是一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爱卿有何事,速速说来,休要耽误时间。”
“启奏陛下,张角虽灭,但黄巾余孽仍在,各地官员虽尽心竭力剿贼,但黄巾大部盘踞山林,落草为寇,据险而守,致使剿贼收效甚微。
为防止黄巾复辟,颠覆我大汉皇权,老臣建议额外组建一支军队,由卢尚书负责率领,拱卫京畿重地,以防不测。”
袁隗言罢,当即引来大宦官张让的鹰眼环顾,好似一柄利剑,寒芒乍现,杀意弥漫。
在他眼里,袁隗虽为太尉,但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供给军械粮草尚可,此等前瞻性的战略眼光,绝非出自其手。
“难道是他?”
顷刻间,张让将目光转移到刘曜身上,恰见其眉间闪过一抹淡淡的阴鸷,那双眼同样正凝视着自己,好似窥破一切。
张让察觉到了刘曜,刘曜同样察觉到了张让。
那一闪即没的惊诧,让刘曜高悬的心,得以稍稍平复。
张让虽然掌控了他的行踪,还得知了《将进酒》的事情,但却根本不知大儒之会的核心内容,亦证明大儒之会上的宾客没有泄密,泄密的可能是王允府邸的下人。
想来也正常,堂堂大太监张让,又岂能没有点情报来源。
张让正惊诧间,卢植闪身而出:“陛下!正如袁大人所言,张角虽死,但其余孽尚有百万之众,朱儁将军至今征战南阳未果,北军五营损失惨重,的确当再建一支军马!”
汉帝刘宏默默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
“不过……”
卢植再度欠了欠身,一揖道:“微臣以为,领军将军当另择他人!”
汉帝刘宏嘿笑一声,颇为好奇地问道:“卢爱卿,朕记得当初讨伐黄巾时,是你非要引军作战的,怎么今儿个却要推辞了?”
卢植铿锵回应,没有丝毫犹豫:“启奏陛下,因为有一人比在下更适合当这领军将军,此人常以千余兵力,大破黄巾万余,即便是拥有百万贼众的张角,亦败于其手!
若是能将这支军马交予此人,则陛下幸甚,雒阳幸甚,天下幸甚!”
刘宏当然知道,卢植口中的那人便是刘曜!
对于刘曜的军事才能,刘宏当然不会怀疑,毕竟有战功摆在那里,尤其是在董卓战败以后,刘曜能反败为胜,一举荡平张角,更是证明了自己在军事上的天赋是何等的惊人!
此时此刻,刘宏望向刘曜的眼神,更多了一份亲切和蔼。
要知道,刘宏和何玲已经内定刘曜做他们的女婿,若不是因为上一次赵忠的事情,搞得刘宏心情不爽,忘记言明,这才没有将之摆在台面上。
让自己的女婿率领军队,拱卫京畿重地,那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正当刘宏准备开口允诺时,张让站出身来:“陛下!微臣以为,卢尚书此举怕是不妥,沛武王殿下乃是陛下亲封的郡王,理当回到沛国主持大局。
难不成卢尚书要让殿下身在雒阳,遥领豫州吗?更何况此举有违祖训,难不成卢尚书是要陛下忤逆高祖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