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显然不懂大人之间的那点事,哦了一声,跑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花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然后她抱着枕头去敲了大魔王的房门。
余靳淮穿着浴袍,垂头看着蔫嗒嗒没有一点儿精神的小姑娘,“怎么没穿鞋?”
花语也跟着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果然没穿鞋,赶紧一鼓作气搂住了余靳淮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忘了穿,我有点睡不着。”
余靳淮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关上门,走到了床边,花语还是不肯下来,蹭了蹭他的脖子:“我好焦灼。”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蹭起火了。”
花语:“……”
她赶紧撒手,迅速的钻进了被窝里,睁着一双无辜的湿漉漉的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我什么都没干!”
余靳淮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花语又拱啊拱的拱到他怀里,舒舒服服的躺下,就听余靳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花语闷闷的道:“可能是因为来大姨妈了,就是心情不好。”
“那做点能让你心情变好的事。”
花语:“??”愣怔之中,余靳淮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花语甚至能够通过睡眠灯的灯光看见他纤长浓黑的睫毛,黑曜石一般的眼珠映出了一点光亮,和她
的脸。
花语的脸唰一下红了。
呼吸可闻的距离之间,他忽然吻下来,咬着她的下唇细细碾磨,酥麻的感觉通过唇瓣传递到了心脏里,乃至于让她整颗脑袋都晕晕沉沉的。
这种温柔的亲吻注定持续不了多久,因为很快的,余靳淮就开始攻城略地,不放过她口腔的任何一个角落,细细的舔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吃进肚子里。
花语唔了一声,彻底想不起来自己在烦恼什么了。
……
第二天。
花语整个人就是一个“事后”现场。
她垂眸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白兔子睡衣,纽扣被扯得七零八落,剩了一颗摇摇欲坠,好歹尽了一颗优秀扣子的职责,替主人捍卫了一件睡衣的尊严。
花语爬下床,进卫生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一下,青的紫的红的……色彩斑斓,好不热闹,简直就是美术生的调色盘了。
花语的脸色也跟着变化了一番,在看到自己胸口的牙印时,脸色瞬间漆黑。
——难怪昨晚上感觉很痛,原来是被咬了!他是属狗的吗!
属狗的某人衣冠楚楚的走进卫生间,站在花语身后,冷静自持的开口:“抱歉,没忍住。”
花语忍不住想用牙刷蘸上牙膏刷起沫糊他一脸。
她扯着衣领:“你让我怎么见人??”
因为悲愤交加,她用力有点大,最后一颗纽扣也中午啪嗒一声殉职了,睡衣彻底的敞开。
花语:“……”
余靳淮:“……”
花语冷静的拢了拢衣襟,说:“你先出去。”
余靳淮手已经伸入了她衣服里,同样冷静的说:“我给你刷牙。”
花语:“……”
最后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拉小时,花语才脸通红的被余靳淮抱出来,去衣帽间。
花语今天没有选衣服的兴致,就趴在他肩膀上无聊的玩儿手指,两只脚丫子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余靳淮选了件小熊背带裤和一件白色t恤,让你又选了一顶遮阳帽给她戴上。
换完衣服,两人下楼吃早餐。王妈做了她老家的特产葫芦包,这种用两张面皮包出来的小包子像是一个葫芦一般,十分的乖巧可爱,里面包着的馅料是虾肉和打碎了的胡萝卜,该我了动了的高汤
,一口咬下去,满口留香。
这个包子是顾少的心头好,花语难得的发了善心,让王妈给装了几个进食盒,又拿了一瓶牛奶,打算给顾少当早餐。
“你跟着我去公司?”余靳淮问。
花语点点头,有点恹恹的:“对啊,不想去学校,肯定有一大群人冷嘲热讽……对了,我三姐跟我说让我回凤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
余靳淮动作一顿,“你父亲他……”
花语说:“不让你进门?不让你进门我也不进去好了。我三姐都告诉我了,我从小就不喜欢他,现在也懒得亲近。”
余靳淮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制止了花语给豆浆里加糖的动作。
于是语哥的心情更加不美好了。
身为余氏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余靳淮每天的工作量很大,虽然不少工作都分给了几个副总,但是有不少东西都必须得总裁过目。
花语趴在桌子边看余靳淮批改文件,忽然说:“你以前在军队时,没有想过以后会这样拿着钢笔在a4纸之间遨游吧?”
余靳淮说:“这个公司本来是留给余渔的,但是她撑不起来。”
花语说:“你们有钱人真会玩儿,一点儿争家产的意思都没有。”
“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才会知道还不如柴米油盐。”余靳淮利落的将一叠文件扔在一边,继续翻看下一份。花语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打开了vv的微信群。